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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似人非人（第2页）

“科技文明?”风影不忍咋舌，询问“人类科技始终是建立在对世界法则的了解和运用之上的，能够篡改扭曲法则，这真是文明种族能够做到的事情吗？”

“假设对方都能随意立刻自己的宇宙了，能对自己的宇宙根基动些手脚，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维萨礼叹了口气“而且这和我们的凌驾级不同，凌驾级毕竟只是少数能够利用法则的个体，用修行的话来说那就是悟道成仙了……可当一个科技文明能够发展到那种程度，岂不是意味着人人都是凌驾级?”

“人均凌驾?”

“可能肉体强度和灵活性上差不多，可如果是到了讲究火力优势的军团级对决，那也没差……”维萨礼道“我本人就是凌驾级，也曾经迈出过这个宇宙，见识过那种程度的文明。甚至我本人在他们当中也是颇有名气，假如你有朝一日自己能够了解到更外面的世界，就会明白我这样的『泰拉星之贤者』也只是小角色。

对于土著神明而言，凌驾级已是终点，可对于文明种族而言，在你真正开始洞悉万物本质之时，你的路才算刚刚开始。”

“好吧……”风影苦笑着，这个目标听起来很燃没错，可须知凌驾级在人类当中已经千年不曾出现过了。

风影见过的凌驾，除了面前这个读作魔王写作怪物的家伙之外，基本上都是从漫长历史当中遗留下来的老怪物，哪怕风影有朝一日真成了千年没一个的凌驾级，和他们之间的差距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追上的。

更枉论域外?

“最可怕的假设就是由这个假设延伸出来的，就如同本世界的诸神会彼此攻伐，兼并神性和领地以谋求更加漫长的生命和更强的力量。”

维萨礼笑了笑“——不同的宇宙之间，盖亚之间也存在者互相以吞噬为目的的兼并战争。作为zero的高层相比你也知道我们的盖亚已经死去的很久了，只不过是其留下的部分命令还在生效罢了，既然如此，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呢？”

真.末日之战。

“老实说，真不敢想。”

“是啊，真可怕。古老的典籍中曾经说过，人类并非是这个宇宙的本土生物，那个时候也还没有人族和魔族的区别，大家都是一奶同胞。

也许曾几何时，我们也是那般伟大的文明种族，空间和宇宙都无法阻挡我们的脚步，哪怕是寿命的自然规律也正在被逐步征服。

书上说，母星时代曾经有个科幻作家提出过一个叫做黑暗森林的理论……早些年看着觉得很酷，真的被一个强大文明盯上的时候才觉得，超可怕。”

“那其他的可能性呢？”风影继续追问。

“你的恐惧，这种恐惧也有可能并非来自于你过去当中所见到过的强大且不可名状的事物。也有可能是来自于基因当中传承的本能的恐惧，也就是对天敌的恐惧。”

“此话怎讲?”

维萨礼挠挠头“这个相对没这么超现实，你知道恐怖谷效应吗？就是指人类在面对某种似人非人的东西时，对那种不自然的感觉会产生本能的恐惧。

生物对能够捕杀自己的存在感到恐惧，无疑是适合生存的，可以被传承下来的本能。假设有个什么怪物可以大范围的捕杀我们的祖先，以至于不会怕那个怪物的人类早就在很早之前就灭绝了，今天能活下来的都是心存畏惧的血脉，这个假设就是合理的。

就像是普通人都会惧怕神，并非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他们的强大，而是他们对先民们造成了太过深刻的苦难。

人类的恐惧其实是某种自然演化的产物，有的人怕蛇，有的人怕狗，其实都是一样的道理。如果我在这个基础之上，假设有个什么东西以人类为食物，并且影藏在人类当中的时间长到足够让我们的基因都不得不将之当做一种需要适应和规避的客观危害，就如同天灾。”

风影认同的点头，开始思考“就像是艾薇姐那样的吸血鬼吗？或者说霓虹国的吃货?”

“正解。”

维萨礼欣慰的微笑起来，说道；“所以我认为那个域外的存在，极有可能是在人类先民还未踏足这片土地之前就混迹于人类社会当中的怪物。

要知道这两个假设根本不冲突，而且面对这种能够随意篡改既定宇宙定律的家伙，怎么假想他的强大都不为过。

多元宇宙诡谲多变，须知我所能想到最坏的假设，未必会比真实的情况更加糟糕。”

风影揉了一下微痛的太阳穴。

盖亚已经死去，虽然对于人类的限制也在逐步削弱，可是相对于的，他们也必须要自己面对来自域外的恐怖。

“总之，还是你谢谢了。”

维萨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自己打开一瓶啤酒开始小口喝着，足足半分钟之后才又看向风影。

他说“接下来你打算从什么地方开始查?”

风影理所当然就说“如果是和我的身世有关，直接去问艾薇姐不就可以了?假使她不清楚，多少也能给我一些当年的线索，就算能够排除一个坏假设也是极好。”

“你很聪明，可是还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嗅觉太过于迟钝。”维萨礼说“如果祸忌天子那种事情真的重演，你猜猜她站哪一边?”

风影一时间愣住了，不明白维萨礼的意思。

“每一个凌驾级都是历史遗留的幽灵，是一种执念，我的执念来自于历代魔王的责任，克莱门丁则是自由……而艾薇，则是莫大的仇恨，如果她有机会完成对神明的复仇，哪怕是整整一代的人类战士为之流血牺牲她都会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