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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esp;&esp;不远不近的距离，声音是沉静的。

&esp;&esp;许是看出了她的诧异，许懿冲她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几个刻意讨好许程两家的几位夫人。

&esp;&esp;“艺术无法具象化说明是在表现什么。同样的作品，在不同人眼里就会有不同发现，没必要一一揭露出来，探寻的过程也值得期待。”

&esp;&esp;轻描淡写，又恰到好处。

&esp;&esp;晚来的赵夫人辛柔比程玄度大不了几岁，若不是丈夫要求，也不愿加入所谓的太太聚会。他们的讨论内容，她一句都无法加入，眼下倒是寻到了机会，果断夸赞，“两位的感情可真好。”

&esp;&esp;一句话，瞬间冷场。

&esp;&esp;辛柔还不知道无意间触碰了肖玉卿的逆鳞。

&esp;&esp;许懿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眼神甚至没有半点起伏，就那样，淡淡地注视着。

&esp;&esp;美术馆冷气开得很足，跟在后方的几位互相推搡着，不知道该怎么转移话题。

&esp;&esp;苏雾秋嗤笑一声，表情玩味。

&esp;&esp;忽然——

&esp;&esp;清淡的薄荷，穿破了厚重的混合香水。

&esp;&esp;肩头温热。

&esp;&esp;先听见的，是带着气音的笑。

&esp;&esp;许弭揽过她的肩，语气却是满不在乎的，“小柔姐认错了，玄度是我的未婚妻。”

&esp;&esp;气氛没有得以缓和。

&esp;&esp;似乎……更尴尬了。

&esp;&esp;辛柔轻咳一声，小声解释着那天没去睢园，产生了信息差。但没人在意。

&esp;&esp;程玄度埋着头，忽略了那几道灼热注视。心里一遍遍刷新着许弭的罪责。

&esp;&esp;这个时候……

&esp;&esp;他怎么会来，为什么会来。

&esp;&esp;她的试探，大概，真的失败了。

&esp;&esp;他显然，已经做出了选择。

&esp;&esp;想逃离。

&esp;&esp;不然……怕控制不住转身质问。

&esp;&esp;他真的，讨厌至极。

&esp;&esp;几乎是硬撑着。

&esp;&esp;应付完肖玉卿一行人，程玄度脸都快要笑僵了。为了不留破绽，只好答应让许弭送她回西苑。

&esp;&esp;她坐在前不久还曾坐过的位置上，保持沉默。许弭亦是，连播放音乐的心情都没有。从头到尾的交流，只有许弭上车时询问她详细地址。

&esp;&esp;有点乏，却要强撑着精神。程玄度的注意力比任何时候都要敏锐。

&esp;&esp;到了西苑，她逃跑似地下车，却听到了驾驶座上的男人突然问：“程小姐很怕我？”

&esp;&esp;“没有。”

&esp;&esp;她在车外，他在车内，不算远的距离。

&esp;&esp;她看不透他的表情。

&esp;&esp;他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esp;&esp;程玄度叹口气，垂头。

&esp;&esp;今天头上戴了一个发箍装饰，一颗颗珍珠饱满地点缀在黑发间，倒让这个小心翼翼的人，难得多了一丝精致。她是用了点心思的，即便无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