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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未曾费心去想。
齐玉不知季子漠在谋划些什么,只看到他每日从户部回来就待在书房,吴施中隔两日来一次。
直到季子漠被打了板子抬回来,齐玉才知他在朝堂上威风的参了户部尚书。
一块木板上他闭着双眸,脸上苍白似雪,大红的官服包裹着修长的身躯,衣摆低垂着。
齐玉大脑嗡的一声,好似被闷雷击中,他踉踉跄跄的奔向季子漠,想伸手抚摸他的脸庞又不敢。
吴施中不合时宜的打趣道:“子漠兄,你家中的仆人倒是衷心,他这神情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季子漠睁开千斤重的眼皮,冷汗顺着脸颊滑落,瞧见齐玉恐惧的眼眸心中一软:“我没事。”
吴施中对齐玉摆手道:“放心,你们大人死不了,就是挨了十个板子,引升已经跑去请大夫了。”
阿吉和吴施中的小厮抬着季子漠进了院子,两人小心翼翼的把季子漠抬到床上,齐玉在一旁小心护着,惹的吴施中羡慕不已,他怎么就没有这么忠心的下人。
引升拽着胡子发白的大夫进来,官袍不能损耗,季子漠撑起身子让齐玉给他脱下官袍,只一个简单动作就疼痛万分,剩下的里衣齐玉直接拿着剪刀给他剪了。
紧实的后背血肉模糊,布料镶嵌在□□中,季子漠趴在床上死死咬着牙,仍由大夫帮他清理伤口。
除了大夫和引升,一群人移步到门外院中,齐玉泪水在眼中打转,牙齿止不住的发抖:“他,他为什么会挨板子?”
一句话犹如山路十八弯,颤的不成样子,吴施中眉间跳动了下,此时才察觉出有些怪异,瞧着模样好像不止是忠心这般简单。
今日的事外面怕是早传遍的,也无不可对人言的,吴施中直言道:“子漠兄在早朝参王尚书贪污受贿,买卖官职。”
解释道:“子漠兄是户部郎中,参户部尚书是以下犯上,民告官是先十大板,下属奏上司也遵循此条例。”
齐玉猛的抬头道:“我熟读大笙律法,并无此条例。”
吴施中叹气:“以往就算有此事也是委婉处事,像子漠兄这般直接在早朝参是头一回,这条是早朝直接议的,当时子漠兄刚说参王尚书就被大臣截断,之后就是你来我往的争吵。”
“后定下十大板的事,皇上问子漠兄是否还上折,子漠兄领了十板子后,方把折子呈了上去。”
“他们,他们不讲”齐玉气的胸膛起伏,想骂他们不讲理,皇上也不讲理,怕给季子漠惹麻烦,生生把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
吴施中:“这事我之前劝过子漠兄让他徐徐图之,他似是有些着急着建功立业,故而选了直接的法子。”
齐玉:“急?”
吴施中有些后悔多说,道:“子漠兄在户部的日子确实不好过,他上次把王尚书得罪的死死的,那人又是个心胸狭窄的。”
言到于此吴施中转了话题,等到季子漠换好药又与他说了话方才离开。
季子漠后背包扎好趴在床上,看着人来人往的房间有种众星捧月的错觉,连司琴都哭红了眼,说话轻声轻气的,唯恐惹季子漠不高兴了。
一勺米粥递到嘴边,季子漠抬眼看了下坐在床头的哥儿,冲着门外喊:“阿吉呢,进来。”
阿吉忙小跑进来。
季子漠用下巴点了点齐玉:“你来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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