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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的,尚书体恤不让我多劳累,想着不能白拿俸禄,就想了这些,皇上可看其他的统计,战力值这项是根据历战输赢,士兵年龄,单兵作战等测算的,实际上还有许多不可控因素,如地形天气这些。”
景安帝:“季臣把薛方夸的天上有地上无,朕都想见一见了,只可惜乡东镇太过遥远,让他来皇城甚是繁琐。”
前面所有的铺垫唯等这句,季子漠猛的跪地道:“回皇上,皇上洪福齐天,上天不忍让皇上失望,只要皇上想见,最多一个时辰,臣就可让薛方来到皇上面前。”
肃穆大殿上寂静无声,景安帝垂眸看着跪的老老实实的季子漠,嘴角泛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就说季子漠怎弄了个对他自己有害无利的战斗值。
景安帝:“说说。”
季子漠:“回皇上,薛方带五百人在刺骨的冬日里游到阎王道,夺回的商船货物,商户给了他一半作为答谢,他和乡东镇县令把这些东西换了粮食救灾。”
“谁料救灾后有人告他和县令官商勾结,受贿金额巨大,现如今薛方和乡东镇县令皆被关在刑部大牢,定的秋后问斩。”
刑部尚书正瞧热闹呢,谁知道事情绕了一圈绕到了刑部,刑部尚书心里喊了声遭,薛方的案子他只大概有个印象,具体什么情况却忘记了,想驳季子漠都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景安帝意味不明道:“季臣是不是只剩刑部没去过了?”
季子漠刚想答,就见刑部尚书扑腾一声跪在地上,高喊道:“皇上,薛方的案子臣即刻就重新审理,不用劳烦兵部左侍郎,臣,臣带领刑部众人,哪怕是不吃不喝,五天内也能出个结果,到时必定事无巨细的禀给皇上。”
刑部众人急忙跟着刑部尚书跪下表忠心,瞧那架势是死活都不想让季子漠进刑部。
景安帝近来晚上多梦失眠,身体日渐消沉,此时见如此情形,不由的失笑了下。
景安帝心里念了句季子漠,现如今他有点舍不得不用他了。
景安帝未说调不调季子漠进刑部,话题一转,问道:“听说皇城内外不甚安全,季臣遭害了几次?”
这三年季子漠十八般武艺用尽,把自己逼的快要入了魔,现在似有所觉,心里如落入一滴热油,回道:“是,臣运道不好,出门时常遇到劫匪,泼赖。”
景安帝话语柔和了许多:“季臣三年去了五部,每部都有所作为,实乃有才之士,若是损失是国之不幸,朕身边的侍卫手脚功夫还不错,送你一个。”
“谢皇上。”在漫天黄沙里走到绝望,猛然见到黎明破晓,季子漠难掩激动,响亮的三个字回荡在高阔的大殿。
伫立在殿两侧的百官心思不一,之前的季子漠像是放养的羊,饿了没人管,遇到暴雨无人护,现在皇上送他个侍卫,不说武功如何,态度是清晰的,季子漠这人,他护着了,警告他们鬼鬼祟祟的伎俩都收一收。
季子漠后续是去刑部,还是留在兵部,直至退朝皇上都未言明。
落日熔金,季子漠走在下值的官员中,少见的,不经意的对视中,有人主动跟他点头示意。
出了忠善门,季子漠抬头望向苍穹,眼神复杂难辨,只紫红的官袍在橘红的夕阳下明媚着。
引升牵着马在宫墙根等着,瞧见季子漠忙牵马过来,临到跟前瞧见他发红的双眼,吓的脚步一顿,脸都白了几分。
“季大人。”
阴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季子漠回头,就见麻尤虎脸色难看的走来,身后跟着一人。
那人身着玄色锦袍,手持长剑,身材胖胖的,是景安帝送季子漠的侍卫。
麻尤虎非昔日之人,身在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早已学会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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