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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2页）

我准备到公园门口的马路对面去坐上公交车回旅馆，回去休整一下明天就坐火车回家，以后再也不来这儿了。这时就见马路对面就看到一个用人力三轮车载着一个玻璃柜子卖凉皮儿的大妈。车子上写的是老虎凉皮儿。也不知道她这凉皮儿有什么好吃的，引燃吸引的别人竞相购买，买完后就围着一个方形的水泥池子周围津津有味的吃。

价格也不贵，一块五一碗，我就走过去也买了一碗，蹲在地上吃了起来。凉皮儿的味道很一般，除了有点辣也没什么特别的，在看水泥池子边缘那些人全吃的津津有味儿，吃时眼睛还注视着下面的池子里。

“难道要坐在池子边吃着才响。”我想。

于是就端着碗来到了着水池边。其实这水池之前我也认识，那下面本来是古代修建的地地下暗渠的取水口，有点类似于现在的下水井，但形状是方形的，而且面积有五六平米，据说里的水是从山里留下来的山泉，古代的人能取来作为生活用水，现代随着自来水的普及，就没人在这儿取水了，但前几年时下面还有汩汩水。本来我以为他们是在看鱼呢，可走过来一看原来下面的水已枯竭了，成了一个七八米深的地窖，周围的石壁和地面上长满了青苔和野草，就见一群动物正在下面吃东西，光线太暗也看不清，就见十几只眼聚在一想像萤火虫。我怕把他们吓跑了，赶忙轻声的问旁边一个初中生摸样的女孩儿这是什么动物。

“梅花鹿！”那女孩儿不以为然的说！

“梅花鹿？”我惊讶道。“这儿是市区，哪儿来的梅花鹿呀？”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这女孩儿说，“前年的这儿发生了地震，其他房屋都没事儿，就是把就把这山上的动物园给震塌了！然后好多动物就跑进了山里生儿育女，然后有好多喜欢跑到这暗渠里。尤其是这些梅花鹿，特别爱吃这大娘做的凉皮儿。所以我有空就喜欢来这儿买上一碗，边吃边看这野生动物。不过这凉皮儿对我来说有点辣，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动物爱吃辣，所以大娘就故意放这么多辣椒。”

听他这么说，我这才明白昨天晚上公园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只老虎了，原来是从动物园跑出来的。于是我就问：

“为什么不派人下去把它们抓回来呀！”

“不好抓呀！”她说，“你以为动物们是傻子就站在那儿让人抓呀！而且这儿还有鬼。”

我吓了一跳，赶紧问怎么回事儿，他就给我说之前一个狂犬病加神经病的人发疯从医院里跑了出来，就躲在这暗渠网里，所以动物园里的人也不敢进去。

我听完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试探着问：

“那出了跑出来有鹿还有什么别的动物没！比方说狮子老虎什么的。”

“听说好像有一只白色东北虎，到现在也没抓到。当时它已老了，而且只有一只，跑出来它也不能配对生孩子，现在应该已老死了吧，好久没人见它出现过了。”

我有心对她说那老虎还没死，我昨晚还看见它了，但仔细一想就没说，既然外界都认为它已死了，那就不要再给它找麻烦，让它在外面自由自在自生自灭吧！

我见这女孩儿长的还算可爱，就打算逗逗她，说：

“看你说的，这老虎嘛！肯定都都老，不老能叫老虎嘛！”

可能是我这话不太好笑，她没丝毫反应，这时她碗里凉皮儿快要吃完了，她把碗里剩下的那点连汤汁儿倒进了这池子里，拍拍屁股走到三轮车哪儿，把碗还给卖凉皮儿的大妈就走了，而她这点残羹剩饭则是立刻引得这些牲口们过来挣食，这时我才稍微看清了它们，的确是梅花鹿，它们身上的白色斑点在黑暗里特别明显，就像是服装厂印刷着的一样，竟看着挺时尚。

我见喂这梅花鹿跟喂猪一样，感觉有点意思，于是就夹了一筷子扔了进去，结果立刻就有鹿来吃，而且边吃还边叫，声音奶声奶气得，很难形容。《诗经》里的两句：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可这鹿根本就不是呦呦的叫，而像是嗷嗷或者欧欧的声音，想想其实也是，要是真是呦呦的叫，那不就成了饶舌歌手了——哟，哟，切克闹，凉粉儿太辣我不要，煎饼果子来一套。

看着对面那开始收门票的公园，再看看这暗渠里的鹿群，我突然想起了北宋时的一段历史。

传说北宋后期宋徽宗生活非常的奢靡腐败。因当时的国都开封位于平原地区，缺少山峰沟壑，不成形势。有个叫刘混康的道士，这家伙纯粹是个昏蛋，为了刷存在感借此上表，说京城的东北部地势有点低，阴气太盛，不利于赵皇室子嗣繁衍，不如在那里修建一座假山。这正好迎合宋徽宗迷恋园林怪石嗜好，就真的在那里建造一座假山园林，名字叫艮岳。当时全国老百姓都揭不开锅了，他还让各地给它开采石头并用并挤用运量的船运送到当时都城汴梁，等园子建造的好了还不算完，又在里种植奇花异草，养殖禽异兽，其中主要的动物就是鹿，据说有上千头之多。后来南下攻宋，北宋亡国，皇宫被毁，饿疯了的汴梁城的老百姓就就去那个园林打猎，把里的动物全扔锅里炖了吃了，园林里的石头木材等建筑材料也全拆回家修补屋漏。后来金国也从这园林里运输了一部分的石头到北京，据说现在的圆明园白塔下的一部分石头就是那时运过去。一代传奇皇家园林就这么毁了，留下的只是后人的嘲笑。

讲了这么多，我主要想想表达的是，古代的园林大都是私人和皇家的，拆毁就拆毁了，进入到现代以后随着民主思想的传播才出现了公园，公园的意思就是公共的园林，大家的园林，现在眼前这园林却要收门票，这是哪门子道理呀！

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肉呢！看着下面那几只鹿挺肥，心想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不如想个办法捉来一只烤了，尝尝味道怎么样。

就在我这么想入非非时，忽然我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关车门时，我回头一看，原来一辆白色的警车停在了我旁边十多米的地方，一个从车里出来的警察边对着我笑边朝我走了过来。汽车的车窗开着，就见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个光头，长得比较胖，我瞬间就想起来了，那不是前天和我打架的那个胖子吗？他也剃成光头了。

想都不用想，这是来抓我的。我心说倒霉，刚想要逃跑，结果太慌张了，身子一歪窟通一声就掉进了池子里，不仅把我盛凉皮儿的塑料盆儿压碎了，而且吓的那些梅花鹿一哄而散。好在这下面生长了有一尺来厚的地衣和苔藓，落不仅不觉得疼，反而还挺舒服。

我赶紧从站起身来，这时就听那警察在上面拿枪对着我，说：

“站在那儿别动，我马上找人拉你上来。你敢动一下我就开枪打死你！”

接着他就拔出胸前的对讲机联系警局。就趁这时，转身就往暗渠里跑。那家伙见我逃跑也并没开枪，而是也跳了下来对我紧追不舍。暗渠渠比我想象的宽阔，高度一米多，宽度大概有两米，而且线路错综复杂，还黑灯瞎火得，我就借此和他斡旋。但因因他警察带着手电，我没手电，只能靠着他手电的光模糊看清前面，所以始终不能甩开他。大概追了三四分钟，我心说这样不行，必须得想个办法。这时见前方又出现一个插口，于是就过去躲在前面，并捡起一块石头，计划等他过来我就一石头把他打晕。

很快那警察就打着手电过来了。我接着他灯光来判断他的距离，等他慌里慌张的过来了，就一石头平拍了出去，结果就拍在他脸上，把他给拍晕了。我捡起他丢在地上的手电筒，准备把他留在这儿另找出口出去，可是用怕他在这儿发生生么意外，那我的罪过就大了，最后还是把他扛到我们跳下来的那个地方，并且卸了他手枪里的子弹。

“你就躺在这儿等你的同事来就你吧！”

我对这半昏不醒来的他说，然后拿着手电逃跑。

我刚才逃跑的方向是市区的方向，那里因为是暗渠的下游，所以分支比较多，利于我隐藏逃跑。而现在我要出去，于是就朝西边走，那里通往栖霞山区，也就是以前水源的方向，应该不会有分支，就算也会汇集到一处，比较利于我出去。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暗渠的细节，这渠道是用坚硬的砾岩堆叠，有的地方石头大的有上吨重，有的小的像是是打水漂的石头片，虽然没水了，可很干净，也很凉快。脚下的苔藓不时能看到大片的动物的蹄子印苔藓上的蹄印。随着不断地深入，忽然人工搭建的暗渠断了，取而代之的是天然形成的溶洞，苔藓植物也完全消失了，通道完全成为灰黑色，看着有点荒凉恐怖。

但好在和我想地一样，目前为止确前方一个分叉都没遇到，说明我所在的就是暗渠的主干，说不定不上就到水源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