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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急火攻心、多日未眠、凉气入体……

当他看到秦小楼走到他床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颤颤巍巍地向他伸出手。秦小楼一言不发地握住他的手，弯下身抱紧了他。

两人无言相拥良久，秦程雪语未出，泪先流：&ldo;哥哥……&rdo;

秦小楼不断抹去他脸上的眼泪，亲吻他的发际：&ldo;我在，我在。&rdo;

秦程雪哽咽道：&ldo;你不要再离开我……&rdo;

秦小楼发狠道：&ldo;我便是死，也要死在你身边！&rdo;

自他回京之后秦程雪仿佛变了个人一般，不再对他纠缠，不过问他的事，不再在回廊下一日继一日地等着他回来，甚至他去赵平桢府也不闻不问，仿佛已不在意他的事。然而直到此刻，他终于再也忍不住。‐‐这么多年来，他还是那个秦程雪，从来不曾变过。

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

等秦小楼将秦程雪安置睡了，自己干坐屋却毫无睡意，便披着风衣走到院子里。

他突然觉得，这么多年过去，自己从未走对过一步。若是当初他不曾去拦赵平桢的马车，若是当初他狠下心将秦程雪丢给赵平桢，若是当初他得了五十两银钱便带着秦程雪远走高飞……

他以为自己别无选择，以为自己每一步都走的最好，然而到了最后，竟没有一桩事做得对了。

翌日一早，赵平桢出京，秦小楼前去相送。

出人意料的是，瑞王离京和他彼时进京一般悄无声息，除了一队随从之外，没有任何官员相送。

秦小楼站在城门口，风吹的他衣袂猎猎，头发遮了半边脸，削瘦的身形完全被勾勒出来，像是在风中摇摆，下一刻就要被吹散、吹走，只留下一缕青烟。

赵平桢锦袍羽冠骑着马从城里出来，见他独身站在城楼下，高高在上地向他伸出手：&ldo;上马。&rdo;秦小楼抬头看他，只觉他的身姿是不可一世的，就像许多年前，他穿着狐裘抱着火炉坐在马车里，他穿着单衣满身伤痕地跪在雪地里。他们的距离还是那么近，又还是那么远。

赵平桢见他迟迟不应，弯下腰双手夹着他肋下轻轻一提，将他提上马来。秦小楼徒然受了惊，惊呼一声，却化在风里‐‐赵平桢已纵马驰骋起来，将跟随的那一队人远远抛却在身后。

马不知跑了多久，在一片平原上停下。赵平桢率先跳下马，又搂着秦小楼的腰把他抱下来，从头到尾，好像在提纵一个没有分量的傀儡。

秦小楼喘着气问他：&ldo;为什么没有人前来相送？&rdo;

赵平桢猛地把他推到一棵粗壮的树干上，用身体压住他，眯着眼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ldo;我告诉他们我未时离京……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我巳时离开……&rdo;

秦小楼微微一怔，旋即弯了眼反手搂住他，眼里却无半分笑意：&ldo;那这两个时辰里，贞卿想要做什么？&rdo;

赵平桢猛地将他翻了个身，迫他俯趴在树干上，撩起他的衣摆，拽下他的裤子。秦小楼顿觉身后一凉，勉力镇定道：&ldo;我……&rdo;

话音未落，赵平桢两只手指已经粗暴地捅了进去。

秦小楼闷哼一声，登时将所有的话都咽下了。

赵平桢一口咬住他的脖颈，恶狠狠道：&ldo;我今日不想看见你装腔作势的嘴脸。&rdo;

秦小楼痛的额角渗出冷汗，却还是竭力用欢快的语气调笑道：&ldo;原来贞卿喜欢用强的……&rdo;

赵平桢懒得理他，将手指拔出来，换上正经家伙捅了进去！

秦小楼霎时倒抽一口冷气，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去，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赵平桢掰开他的嘴，从怀里抽出一条丝锦揉成一团塞进他嘴里，冷冷道：&ldo;别让我听见你装模作样的恶心的声音。&rdo;

秦小楼心里凉凉的，苦笑着想：赵平桢到底是对他厌倦了……

赵平桢这一次果真是异常的粗暴，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情。待到事毕，秦小楼虽未出血，却早已痛得麻木了，仿佛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然而赵平桢只是冷漠地抽身而去，甚至连为秦小楼理一理衣衫都不愿，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ldo;我恐怕以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骑马回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