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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1页）

&ldo;嘘。&rdo;妈妈柔声劝，&ldo;我们出去，下楼再说，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然爸爸不会放我们走的。&rdo;

刘晋雅想了想力量悬殊，忍下怒气，帮着妈妈把东西收拾好。

她们母女俩走过客厅的时候，爸爸依然翘着二郎腿在换台，听到门扇打开的声音瞥来一眼，&ldo;去哪里？&rdo;

&ldo;小雅要走了，我送送她。&rdo;妈妈说着。

刘晋雅嫌恶地看着爸爸，要不是想安全平稳地带走妈妈不出岔子，恐怕已经冲上去质问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们关门下楼，妈妈沉默着，帮着她拢一拢纷飞的外套，温柔劝说着，&ldo;别生气，事情已经过去了。&rdo;

&ldo;过去了也不行啊！&rdo;刘晋雅激动起来，&ldo;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啊！&rdo;

妈妈皱眉，&ldo;一次犯糊涂而已，不至于说家暴吧……&rdo;

&ldo;打得你上医院还不算家暴？&rdo;刘晋雅顿住脚步，没好气地反问，&ldo;难道要把你杀了才算家暴吗？&rdo;

她激动的态度很不合妈妈的心意，妈妈叹口气，嘴唇翕动最终没有说出什么，拉起她的手加快脚步下楼。刘晋雅想着回家之后有的是时间，吵吵闹闹惹来邻居注意也不好，闭上嘴巴，憋着一口气跟着妈妈往下走。

到了楼梯口，妈妈停了脚步不肯再往前走，柔声说，&ldo;你回去吧。&rdo;

&ldo;你呢？&rdo;刘晋雅讶然，&ldo;不跟我一起走？&rdo;

&ldo;你爸爸发誓再也不会做了。&rdo;妈妈轻声说着，&ldo;他已经改了，几个月来不去打牌，只在家里面看看电视，不会动不动发脾气……&rdo;

刘晋雅冷笑，&ldo;妈，这么多年来他说要改多少次了？有几次超过半年的？你还没有看透他的本性吗！&rdo;

妈妈低头不语。

&ldo;他打了你啊。&rdo;刘晋雅试图让妈妈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摸着妈妈衣袖下微微凸起的疤痕说，&ldo;甚至用了刀，万一下手重一点，你直接就没命了。&rdo;

妈妈辩解，&ldo;他……他有分寸的，你看这些伤口都很浅。&rdo;

刘晋雅懵了，&ldo;你到现在还在为他说话？&rdo;

&ldo;你回去吧。&rdo;妈妈坚持着，&ldo;我这辈子嫁了这么一个男人，已经认命了，你还年轻，未来的路长着呢，犯不着为我们这种老东西犯愁受罪。&rdo;

刘晋雅依然不敢相信妈妈软弱至此，愣愣地看着。

妈妈看她沉默，以为这是听进去了，努力劝说，&ldo;上次是我糊涂了，介绍跟你爸爸关系这么近的人，你拒绝了也好。现在你在一家大公司上班，多跟同事搞好关系，想办法认识一个好男人。我知道你现在不缺钱，但家里有个男人总会放心一些，遇着什么意外都能应付得来……&rdo;

刘晋雅听到这里，觉出些门道了，&ldo;意外？你指的是爸爸来找我要钱吗？&rdo;

妈妈不说话了，目光躲闪。

刘晋雅瞬间回忆起许多细节来，苦笑，&ldo;你上次要我找一个男人来保护，就是预防这样的意外吧。&rdo;

&ldo;对。&rdo;妈妈看到事情说破，怎么都骗不过她之后，承认并坦白，&ldo;你爸爸说了，只要我不离婚好好跟他过日子，就不会去打扰你……&rdo;

刘晋雅气急，&ldo;妈！这种话你怎么可以相信呢！&rdo;

&ldo;我能不信吗？&rdo;妈妈苦笑，&ldo;离婚哪是这么容易的事情。&rdo;

&ldo;怎么不容易了！我不就离了吗，现在活得好好的！&rdo;刘晋雅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