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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热粥含在嘴里，韩灵曦含混不清得回答：“嗯？没事啊，不是还有吗，都一样。”

“都一样？”

递餐盒的手停在半空，张凤兰疑惑得盯着自家女儿，这丫头从小就挑剔，整天嫌弃这个嫌弃那个，别说旁人人碰过的东西她动都不会动，自己这个亲妈也不例外，可眼下，怎么会不介意跟别人分享同一碗粥，她跟周庭雨都要好到这种地步了么。

话脱口而出的时候韩灵曦感觉到不对劲，她接收到张凤兰投来的异样眼神，停了下来，摸摸下巴支吾着解释：“嗯，我是说，反正我已经吃了，就把那盒没开封的留给她，不然，不太好……”

“你现在倒是很会谦让了，这都是庭庭带的吧？”张凤兰很满意女儿的这个解释，为自己当初英明得决定感到欣慰，看来她让韩灵曦搬去跟周庭雨住是对的，古人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是至理名言。

“这不就对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庭庭这个孩子很不错，你跟她做好朋友，还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妈，你很喜欢庭雨吗？”

韩灵曦掀起眼帘，话有深意，“很喜欢是吗？”

“当然了，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性子我最清楚，她从小就是很独立的人，学习成绩好，又听话又懂礼貌，几个姐妹都羡慕得不得了，都在问老五是怎么把孩子教育得这么成功的。”

张凤兰脸上难掩羡慕之色，瞅了眼韩灵曦，稍稍皱眉，“你这丫头也不知道给我多争争气，要是如今出国的是你，我也好在朋友们面前炫耀炫耀。”

“你养个孩子出来就是为了拿到大家面前炫耀里吗？虚荣。”韩灵曦扁了扁嘴，试探着说，“那，既然你这么喜欢她，也给你做女儿怎么样？”

“真是我女儿倒好了，估计玉之要心痛咯，”张凤兰哈哈大笑，“不过我早就把她当女儿来看待了，没差。”

“妈——那不一样。”

张凤兰张着茫然双眼：“怎么不一样？”

“嗯……”韩灵曦说不出话来了，该如何跟母亲开这个口，让她跟周庭雨谈恋爱，两家人自产自销亲上加亲？按道理来讲是件好事，不过这性别搭配是个问题。只怕说出来母亲不能接受，到最后再逼着自己跟周庭雨分开。

“算了，没怎么。”

被人白吊胃口，张凤兰不满得唠叨，“哎你这孩子，说话说一半，比不说还烦人。”

“阿姨，你们在聊什么？”

周庭雨拉开椅子在韩灵曦身边坐下，张凤兰马上把早餐递过去，“刚刚你那份不当心被冉冉拿了，这个给你，快吃。刚刚啊，我们在聊你呢，灵曦说很喜欢你。”

韩灵曦翻个白眼，哼了一句，“我是很喜欢她。”

“好了，你们两个边吃饭，边听我说。”

摆出长辈的姿态，张凤兰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我跟玉之昨天在一起聊天，我们这些亲戚朋友的孩子们一个个都结婚了，很多都是孩子的妈了，庭庭，你跟冉冉是怎么打算的，跟我们说说，也让我跟玉之心里有个数。”

“妈，你又提这干嘛，”韩灵曦觉得扫兴，“说到不结婚，杜逸不也还没结婚吗？”

“他是男的，大点没关系，你是女的，能跟他一样？庭庭吧，学历在这里放着，个人条件好，也比你好找，你说你再过两年有什么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