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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监，欣姐叫我来看看你。”韩灵曦把话强调了一遍，“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我……还好。就是有点头晕。”周庭雨弯腰洗把脸，试图借助冷水驱赶醉意。

“我说你啊，那么老实干嘛，出去工作了这么多年，怎么连酒都不会躲的，我敢说在场这些人里面有一半喝的都是饮料。”

没有外人在场，韩灵曦抱着双臂靠在墙上，开始不客气地数落：“第一次喝酒就喝这么多，下次他们还会再找你喝的，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可能是我在国外呆久了，不清楚国内的情况。”

周庭雨惭愧地解释，她并不喜欢这种应酬，这么多人一起敬酒，一时之间还真反应不过来，拒绝吧不好意思，只能全数灌进肚子里，现在是头也昏沉眼也昏沉，别提有多难受了。

规矩不清楚，蒙混过关总会吧，蒙混过关不会，装醉总会吧，真是念书念傻了，笨蛋。

韩灵曦在心里偷偷骂了她几句，看她这状态估计是极不舒服，再回去免不了又被拉着喝酒，想了想便说：“等等你不要回去了，我跟欣姐说下你身体有恙，你……是要回家还是住公司安排的房间？我送你。”

周庭雨扶着额头，声音虚弱，“谢谢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可以，住酒店的话不太习惯。”

“你真的是喝酒喝糊涂了。”韩灵曦不觉好笑，“醉成这样开车上马路，警察叔叔不抓你也容易出事故，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她先叫酒店服务生去叫代驾，又给许欣打了电话，让她把周庭雨的包送出来，两人在走廊交谈几句，再折回去到卫生间里把那个被灌得半醉的女人往门口带。

红酒的后劲这会上来了，周庭雨脑袋昏沉发胀，只能勉强维持着脚步向前，韩灵曦怕她这样走会崴到脚，便把两个包都挂在自己肩上，腾出手紧紧扶着她，等到了车门边，再扯住周庭雨将她推进车厢里，自己跟着坐上去。

跟代驾讲明了家庭住址，再转过脸时周庭雨已经歪到另外一边车门上去了。

这个人是醉得不轻。

韩灵曦叹了口气，想想路上颠簸万一周庭雨的脑袋再磕出个好歹，到时候跟五阿姨不好交代，索性把她拽过来靠到自己身上，一只手揽过她的肩扣住。

真是麻烦死了。

嘴里小声嘀咕着，韩灵曦晃了晃周庭雨提醒她：“很快就会到家了，你喝醉归喝醉，可千万别睡着，不然等下我可抬不动你。”

韩灵曦的声音听来一时清晰，一时又模糊，周庭雨讲不出话，只觉口唇干燥，全身发软，说不出的疲倦。她半个身子都靠在韩灵曦身上，那人几缕发丝垂下来，刮蹭着周庭雨的耳朵，很痒。

不舒服地移动脸颊，周庭雨压到了韩灵曦的锁骨，唇则触到她的衣领。方才在酒店里坐得闷热，韩灵曦特地解开两粒口子，此时也没有扣回去，周庭雨依稀便瞧得见那里凸起的两片精致锁骨，还有滑腻雪白的肌肤，散着温热。

她从韩灵曦身上闻到一阵馥郁馨香，脑袋里模糊地想着，很好闻的香水，不知是什么牌子的？

两个人挨得这样紧，韩灵曦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周庭雨的动作，有几次，她的唇甚至因为颠簸擦到了自己的颈子，刺得韩灵曦脊背一阵发麻，脖子都僵硬了。

车厢里很安静，周庭雨的体温穿透薄薄的衣料熨帖着韩灵曦的皮肤，窗户刻意未关严，有风从缝隙吹进来，将混合着酒气的女人体香送至韩灵曦的鼻尖。

虽说是老相识了，但她们之前连出于友谊的拥抱都不曾有过，眼下韩灵曦有些后悔，抱着周庭雨的感觉好奇怪。

转而一想，算了，跟一个喝醉的人计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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