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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温以慕回得很干脆：“想吃什么？”林宛忧愁地叹一口气，姐姐怎么就知道吃呢？虽然民以食为天，吃饭也是很温馨的事情，但每次见面都是吃，也实在是……毕竟要注意优雅的吃相，实在是很痛苦的事情啊。林宛在床上打了个滚，毫不犹豫打下：“烤肉。”温以慕几乎是瞬间就给她发来了一个地址定位和时间安排：“已经预定了。”哦豁，姐姐办事真有效率。林宛发了个ok的表情包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什么对话。空空荡荡的聊天框，比起之前每天好几页的聊天记录，现在显得有些凄凉。也不知道温以慕是不是还在生气，也不知道见面会不会尴尬。林宛叹了口气，干脆再一次点开吴玉梅的直播间，虽然没有直播，但还是可以看回放。这才发现，仅仅过了一两个星期，吴玉梅就已经直播了很多场，几乎每天都有固定的一段直播时间，长短不定，但是每天都播。高产到被网友问：“玉梅姐姐这么准时，是全职的吗？”这一条被温以慕用文字回复了：“解压而已。”林宛忍不住给主播回复点了个赞，再慢慢点开回放回味。几乎每天的直播，温以慕都会挑一种不同的风格进行练习，把同一支舞曲从零开始翻跳到熟练为止。她学习的速度很快，刚开始一两遍还是生涩的，动作也不甚连贯，只能看出姿态的柔美。而第三遍之后，就熟练起来，再过几遍，就几乎可以超越原本的了，跳出了属于自己的风格，那种柔美中的媚态，随随便便一个举手投足都勾人得紧。看得人心痒痒的。尤其是一支古代的飞天舞，也是播放量最高的一次，简直做到了近乎真实的还原度。这一次也上了网站的首页推荐，视频封面上的温以慕一身红色华服，水袖曼舞，哪怕只是一个扭腰的背影，也让人看出了无边媚态。林宛点进去，目不转睛地看完了整支舞曲，红衣飘扬，身姿曼妙，温以慕如同真正的飞天一般轻盈灵动，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做回天上的仙女。又像个祸国殃民的妖妃，看一眼就让人想留下她，不惜一切代价。林宛痴痴地盯着结尾处那个定格，也就是视频的封面图看了许久，点了保存后干脆设为手机壁纸。想舔屏幕了。紧接着，林宛又想到要是被温以慕看见了怎么办，那不就暴露了。没关系，那就说自己无意间看见，没认出来。那就是双向的小秘密了呢。林宛有些兴奋起来，恨不得对着窗户嗷呜嗷呜喊几声来抒发自己的心情。后天就可以又见到姐姐了呢。在这之前，作为一个热爱学习（并不）的好孩子，林宛决定把作业写了，虽然写了老师也不看，但毕竟是个仪式感。写了两道政治题，林宛忍不住又开始在草稿纸上画画，画着画着，笔尖不自觉描绘出温以慕一身红衣回眸的模样。惊艳绝伦，如同大漠中灼灼盛开的桃花，是世界中最清新的一抹颜色，撞入怀中，就再也无法离开视线。林宛本想换上专门的画纸和画笔，但大脑速度实在太快，恨不得一秒钟画出所有的细节，灵感流泻起来如同洪水开闸，压根就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只能刷刷刷刷，用最普通的铅笔在一旁还有数学公式的草稿纸上描摹出温以慕的绝色。头发，服装，姿态……一样一样细细描绘，最后是眼睛，视频中并没有出现的眼睛，林宛却在脑海中看得清清楚楚，笔尖轻动，回眸一笑，倾国倾城。带着几分凤凰的高傲，凤临天下，骨子里却不是清冷疏离的，而是热烈如一团火焰，光芒四射。林宛自己也不清楚画了多久，当她终于停下笔的时候，窗外已经夜色渐深，铅笔已经短了一小截。她放下铅笔，这才感受出手指和背脊的酸痛来，花了太多力气，林宛一时间没有精力去做别的，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这幅自己刚刚画出的速写。没有上色，简单的黑白勾勒出轮廓，一双眼眸中盈盈含着水光，就如同画龙点睛一般，霎时间有了灵魂。好看到难以言说，一眼荡魂。林宛哪怕已经精疲力尽，但还是心跳砰砰，脸上一片红晕，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这辈子所有的心动，都归了温以慕一般，再也没办法对别的人心动了。林宛珍重地抚过画，感受着草稿纸粗糙的质感，自动在脑海中替换成温以慕细滑无瑕的脸颊，那样柔软香甜。想亲，想抱。林宛把头埋在画纸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象着这是温以慕本人，不自觉咬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