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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凑合凑合还能被许多人夸两句，但怎么入得了心高气傲的温以慕的眼。林宛似乎明白为什么温以慕会跟他断了联系。她不会允许这样一个男人玷污天山雪莲一般的温以慕，就连跟她说话都不配。“温以慕，你就这么绝情，话都不肯跟我说？”任子卓估量了一下林宛的战斗实力，尽管只是一个小妹妹，但力气看起来并不小，还是别惹的好。他干脆一步到位转向了温以慕，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语气里含着几分受伤和愠怒，像是理直气壮的质问。温以慕神色平静地看过去，从喉咙里轻笑一声，淡淡道：“任子卓，没想到你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只有很了解她的人，才能从她微颤的眼睫中，看出她情绪的些许波动。“我到底怎么样，温以慕？”任子卓不再伪装，恼火地说道，“我又没杀人又没放火，你凭什么瞧不起我？”温以慕轻轻摇摇头，美丽的眼中有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哀伤，但只是分外短暂的一瞬，就如同湖面短暂惊起的波澜，转眼便消失不见。再抬起眼睫的时候，温以慕又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柔美清丽的脸庞平静端庄，与任子卓的暴躁形成鲜明对比：“我没有看不起你，志不同道不合而已。”所以分道扬镳，就连朋友都做不成，这本就是常见的事情。温以慕只有少许的不忍心，因为这毕竟是她大学时代最重要的一个朋友，多少个夜晚，都是在淡淡的咖啡香中度过。察觉到温以慕的情绪起伏，林宛压抑着自己的心情，用力握住温以慕的手，安抚地捏捏她的手心。温以慕的手上传来一阵让人安心的温度，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身边少女甜香的气息。莫名的，让人有一种安定有依靠的感觉。尽管林宛年纪比她小，但这种毫不顾忌维护她的模样，还是让人感觉很棒。就好像有了她在身边，就有了全世界一样。温以慕反握住林宛的手，感受着少女掌心的温热，忽然感觉林宛就像是骑士，拿着剑在身边护卫着她。她不由得看向了林宛，少女神色压抑，双唇紧抿，周身散发着凶猛的气息，像一只小老虎一般跃跃欲试，只等着温以慕一声令下，就撕咬对方。不管对错，只管亲疏。有几分让人害怕，对任子卓来说；也有几分让人心安，对温以慕来说。任子卓还想再说什么，温以慕拉拉林宛的手，平静道：“走吧。”林宛应了一声，跟在温以慕身后走了，一路上趾高气昂耀武扬威，仿佛故意做给任子卓看的一样。等走到校门外，确认没有任子卓的踪迹，林宛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温以慕：“姐姐，要不要吃点夜宵？”她也不是想吃东西，就是看温以慕心情不太好，试图安慰她一下。温以慕摇摇头，神情有些许疲惫，闭了闭眼睛，若有所思道：“有点想喝咖啡。”咖啡两个字触到了林宛的点，她喉咙口还残余着咖啡的苦味，现在温以慕又提起咖啡两个字，林宛一下子就炸毛了。“不许喝咖啡！”林宛宣布，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温以慕有些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或许是因为一整天发生的事情信息量太大让她有些许疲惫，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试探性地问林宛：“你吃醋了？”林宛冷哼一声：“你想多了。”“没吃醋就好。”温以慕松了一口气一般，拉开车门，淡淡道，“上车吧。”似乎并不打算再多说点什么。林宛难以置信地看了温以慕一眼，而对方却是无知无觉地系好安全带，点火准备开车。身边的女人黑发垂落，眼皮轻垂，不易察觉地深吸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疲惫，整个人都好像柔软了几分，看起来小小的一团，让人不忍心苛责。林宛想要问些什么的话刚刚涌到嘴边，又硬生生吞进了肚子里。姐姐累了，下次再问她吧。温以慕刚要起步，身旁就贴过来一个软软的小东西，温热的，柔软的。耳畔传来小姑娘闷闷的声音：“姐姐辛苦了。”“没有咖啡，吃柠檬糖好不好呀？”林宛柔声问道。温以慕点点头，已经不是很有力气去分辨咖啡和柠檬糖的区别。只要是用来提神的，就都可以。或许是因为自己已经没那么年轻了，只是熬了个夜开了个车，就已经感觉累了。不仅是身体上的困倦，更是心灵上的疲惫，有几分累。或许是因为和林宛在一起能够全身心放松的缘故，人放松了，就容易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