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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报还一报（第2页）

安哲鲁

听见殿下的召唤，小臣特来恭听谕令。

公爵

安哲鲁，在你的生命中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地方，使人家一眼便知道你的为人。你自己和你所有的一切，倘不拿出来贡献于人世，仅仅一个人独善其身，那实在是一种浪费。上天生下我们，是要把我们当作火炬，不是照亮自己，而是普照世界；因为我们的德行倘不能推及他人，那就等于没有一样。一个人有了才华智慧，必须把它用在有益的地方，否则他就和一个庸碌凡愚之人毫无差别；造物是一个工于算计的女神，她所给予世人的每一分才智，都要受赐的人知恩感激，加倍报答。可是我虽然这样对你说，也许我倒是更应该受你教益的；所以请你受下这道诏书吧，安哲鲁；（以诏书授安哲鲁）当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全权代表，你的片言一念，可以决定维也纳人民的生死，年高的爱斯卡勒斯虽然先受到我的嘱托，他却是你的辅佐。

安哲鲁

殿下，当您还没有在我这块顽铁上面打下这样光荣伟大的印记之前，最好请您先让它多受一番试验。

公爵

不必推托了，我在详细考虑之后，方才决定选中了你，所以你可以受之无愧。我因为此行很是急促，对于一切重要事务不愿多加过问。我去了以后，随时会把我在外面的一切情形通信给你；我也盼望你随时把这儿的情形告诉我。我们再会吧，希望你们好好执行我的命令。

安哲鲁

可是殿下，请您容许我们为您壮壮行色吧。

公爵

我急于动身，这可不必了。你在代我摄政的时候，尽管放手干去，不必有什么顾虑；你的权力就像我自己一样，无论是需要执法从严的，或者不妨衡情宽恕的，都凭着你的判断执行。让我握你的手。我这回出行不预备让大家知道；我虽然爱我的人民，可是不愿在他们面前铺张扬厉，他们热烈地夹道欢呼，虽然可以表明他们对我的好感，可是我想这种表面上的做作，未必便是真情实感的流露。再会吧！

安哲鲁

上天保佑您一路平安！

爱斯卡勒斯

愿殿下早日平安归来！

公爵

谢谢你们。再见！（下）

爱斯卡勒斯

大人，我想请您准许我跟您开诚布公地谈一下，我必须知道我自己的地位。主上虽然付我以重托，可是我还不曾明白我的权限是怎样。

安哲鲁

我也是一样。让我们一块儿回去彼此商议商议吧。

爱斯卡勒斯

敬遵台命。（同下）

第二场

街道

[路西奥及二绅士上。]

路西奥

我们的公爵和别的公爵们要是跟匈牙利国王谈判不成功，那么这些公爵们要一致向匈牙利国王进攻了。

绅士甲

上天赐我们和平，可是让匈牙利国王得不到太平！

绅士乙

阿门！

路西奥

你倒像那个虔敬的海盗，带着十条诫出去航海，可是把其中的一诫涂掉了。

绅士乙

是“不准窃盗”那一诫吗？

路西奥

对了，他把那一条涂掉了。

绅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