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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裴程将手收回。「不会留下很明显的疤痕吧?」见方柏樵摇头,他哼道:「那好,我姑且就放过那群垃圾……喂,有没有烟灰缸?」他取下嘴里的烟。「这里怎麽可能有那种东西?」方柏樵不悦瞪视他,指著书桌旁的垃圾桶道:「丢那里。」「不能丢在地毯上吧?」他起身朝书桌处走去。「你掉下来的烟灰早就弄脏了。」「我买更好的赔你。」他漫不在乎的道,两指一捏将烟捻熄,往垃圾桶抛去,并随意瞄了那张整齐到不行的书桌一眼。忽然一样物事吸引住他的目光。「……这是什麽?」他拿起放置在架上的一大束信笺,皱眉看著那充满少女风格的样式和上头娟秀的笔迹。「女人写给你的?」他眼里光芒一闪,突然动手就拆。「裴!」方柏樵不敢置信於他无礼的举动,但一时仍没力气走路,只能坐在床上斥道:「你做什麽?别擅自拆别人的信!」他没注意到裴程倏然转为铁青的脸色,见那家伙完全不理,又道:「你听到没有……啊!」他惊愕的瞪大眼,看著那堆信一瞬间皆被撕成两半,进了垃圾桶。「裴程!你疯了吗?那是我的私人物品,你怎麽可以……」「闭嘴!」裴程大吼,转身缓缓向床走来,表情危险的瞪视他。「为什麽把信收下来?你答应她们了?」「什麽?」他全然不解。答应什麽?他连信都没看,怎会知道她们想干嘛?「你莫名其妙发什麽火?把信收下是基本礼貌,你不懂吗?再说这又关你什麽事?你凭什麽把那些信——」他话还没说完,下颚随即被粗暴的抬起。「我警告你,你是我的东西,你敢背著我跟别的女人乱来,就试试看!」裴程的话令方柏樵震愕不已,脸色瞬间刷白。「你…你胡说什麽?我根本不认识她们!更何况……」他毫不让步的回视一脸山雨欲来神色的裴程,一字一字清晰道:「我也不是你的东西!请你搞清楚!」裴程眼神阴鸷的怒瞪他,突然一把掀起他掩在身上的薄被,抚著满布肌肤之上点点唇齿肆虐过留下的淤痕——「那这些是什麽?这全是我留在你身上的印记……代表你是我裴程的!」他的手恣意的游移爱抚著,一路滑下来到双腿之间的私密地带,覆上那经历一场大战後正沉沉睡去的部位,猛然用力一握,随即熟练的摩擦起来。「呜……」方柏樵全身颤抖,极力忍耐又逐渐被挑起的昂扬欲焰,咬牙道:「你忘了我们协议过的事吗……若不是为了这次的篮球联赛……我才不会……让你动我一根寒毛!绝对不会!」「住口!」裴程怒极的封住那张该死的嘴,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残酷。「说够了没……」他放开红肿的唇,冷冷看著方柏樵在他手里不由自主呻吟震颤的模样,轻喃道:「看来你是打算要让我搞到天亮了……」那个人什麽时候离开的……他不清楚。阳光从窗口射进来,逐渐移到床头处,轻刺著紧闭的眼。他微微蠕动了一下,突然睁开眼,整个人坐起。棉被立时从肩头处滑下,露出赤裸的身子。他抓著棉被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九点三十五分。他从未睡到这麽晚过。平日就算没有社团的晨练,他也是不到五点就会起床,出门绕著附近的社区慢跑数圈,这习惯已经保持多年。尽管如此……他的体力还是无法和那个得天独厚型的人相抗衡。折好棉被後,他咬著牙硬是下了床,慢慢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不意在其中发现一包已拆封的香烟,他无声的叹口气,心想这东西被家里其他人发现就麻烦了,犹疑了一会,还是将香烟放进书桌抽屉里。接著他转身步履蹒跚的走入浴室,扭开莲蓬头洗去一身欢爱整夜後留下的残痕。十点整,他小心翼翼保持自然的状态走下楼,一踏入饭厅,便有点意外的看见父母也坐在里头。「真是稀奇啊!柏樵,你居然会睡到现在?昨天的球赛有这麽累吗?」方父呵呵笑著,总算给他逮著机会调侃这个向来完美到无趣的儿子。「跟我到一年级教室去。」完全命令式的口气,冷冷说道。裴程倚靠在墙上,对著走廊面无表情的抽著菸,视而不见周遭投来的惊愕目光。方柏樵静静的凝视他,沉默不语。「没听到吗?」僵窒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裴程才又开口打破。「……做什麽?」「你说呢?还能做什麽?」他讥讽的扬起嘴角,转头正眼瞧他。「别忘了,当初订下的契约——我加入篮球队,你的身体就随便我上,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他冷道:「你提醒过我的。难道你忘了?」「我没忘。」方柏樵很快的回道。「很好。」他眼里泛出一丝冷芒。「那走啊。」方柏樵暗暗将拳头握紧。「等我一会儿……我收好东西,马上就跟你过去。」「不……不要这样……放我下来……」裤子被粗鲁扯下弃於一旁,方柏樵整个身子悬空,光裸的腿被牢牢缚住围在男人腰间,背压靠著门,陷入进退不得的窘境。感觉灼热的欲望已经蓄势待发顶在他大敞的弱处之外,他惊惧的推著他,不敢置信他竟然要在这个地方就——「别在这里……门、门会动,会被人发现……」但裴程完全不理会他的挣扎和请求,一个挺进,就直接在窒碍难行的体内强行动作起来。「呜!…痛……」方柏樵不由自主抓紧男人的背脊,脸埋入他的颈项痛声闷喊,忍耐那如同被撕裂般的剧痛。身後紧紧抵靠著的教室大门,随著强劲的冲击力道不断发出喀吱喀吱的规律震动声,在这静谧的一年级楼层里听起来格外疯狂。他知道他还在生气……非常生气。勃然的怒火经由两人密切交合的地方汹涌而入他体内,他没有亲吻他,没有爱抚啃啮他所熟知的他身上每一处的敏感地带,从一进门,就蛮横的压住他长驱直入——明知道「那里」若没先行用手指撑开放松,便猛然侵入,势必会造成他巨大疼痛,但他抽送的力道依旧毫不留情,无视他的痛楚肆意驰骋。如果……这就是纯粹的「发泄欲望」……那麽,也好。他和他之间,这样子就可以了——方柏樵咬著牙极力适应那股撕裂感,顺从而安静的攀附在裴程身上任他冲刺,所有声音皆梗在喉头,只有冷汗不断从发白的脸庞滑落。他紧紧闭起的眼,没看见近在咫尺的男人异常难看的脸色。就在单薄的门板几乎快抵挡不住那激烈的节奏时,裴程低吼一声,在高温的体内彻底解放自己,随即抽身退出,冷淡将方柏樵推开。结束了……?他以为还要更久……方柏樵双脚颤抖著,险些撑不住就要委顿於地的一刹那,一只手臂伸出扶住了他。「我真想揍你。」冰冷而夹带炽焰的声音自上方传来。方柏樵低垂著脸,不作声。裴程瞪了他一会儿,一把抱起他将他置於一旁的课椅,拾回衣物抛在他身上。「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发火。」方柏樵著装的动作顿了顿。「我没有。」他说,依旧没有抬头。「你没有?」裴程用力扳起他下颚,冷然望进他的双眼:「我一看到你就火大,你的所有行为都教我生气……你还说你没有?」「不可理喻。」方柏樵移开视线望向别处。「看著我!」他怒道,手上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下颚。「你要我以後,都像刚才那样子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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