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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溺在预习下节课的内容,突然就觉得身上的同情目光平白无故地又多了一点点。
后边那节课是数学课,好在过得也很快。
到午饭时间时,江辙想拽着她一块出去下馆子。但潘黛香给自己发了消息,陈溺得去员工食堂那和她一起吃。
大概是因为中午没陪江辙吃饭,所以少爷一有不顺他心的时候就喜欢跑去玩赛车、打拳击,反正不会乖乖待在教室看书。
他下午四节课加上晚上三节晚自习也直接翘了。而所有人对此习以为常,连老师也没多过问。
没有江辙的(9)班才像个正常的普通班级。
打打闹闹的纸飞机和篮球到处乱丢,推推搡搡的男生和一块拉着手去上厕所的女孩,好不热闹。
到最后一节晚自习铃声打响之后,前桌阮喜丹问她是哪个寝室的,要不要和她一块儿回宿舍。
陈溺摆摆手:“我家离学校很近,我是通宿。”
其实也可以去和潘黛香一块住,教师的宿舍都是单人间,有空调热水,条件也不错。
阮喜丹“噢”了一声,临走时又支支吾吾地说:“班长,你要是觉得受不了就和老师说换个座吧!在你来之前,大魔王他是没有同桌的。”
陈溺倒是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起了点逗弄心思:“那大魔王他谈恋爱了吗?”
阮喜丹像是被她这个问题惊讶到了:“啊?就他还能谈上恋爱吗?”
“……”
也不是怀疑什么,虽然江辙长得万里挑一,但他身边从来没出现过走得近的异性,就连外貌相匹配的也没有。
何况这人在九中的名声就是有点让人闻风丧胆、退避三舍的类型,谁会想不开和他谈恋爱啊。
“这样啊……”
陈溺没从她那套到什么有效信息,心想和江辙朝夕相处的同学知道的还没自己多。
做班长的任务之一就是成为班上留到最后锁门关灯的人。
陈溺踮脚把钥匙放到门顶上,因为刚才和同学说话耽搁了会儿,她这层楼已经没人了。
教学楼下还有稀稀拉拉的脚步声,路灯和月光从护栏那漏了一片进来,晕乎皎白的光洒在地面上。
转过楼梯拐角时,腰突然被一条精瘦有力的手臂禁锢住,双脚直接腾空了。闻到男生身上熟悉清冽的衣物留香味,陈溺才惊得没喊出声。
脖子那贴上了温热的呼吸,有些痒。
“喂。”她手挂在男生肩膀上,佯装生气地蹬了蹬腿,“让我下来。”
江辙偏不放,仗着身高差以抱小孩似的姿势抱着她往楼下走,声音比她更冷:“别挣扎了,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
陈溺心想这哥哥今天的戏还挺多,索性躺平,手臂垂下来任他扛着下楼。
春夜里,校园里的野猫在凄凄地叫唤。
陈溺和躲在小树林里的那只猫对上视线,眨巴两下眼睛:“江辙,我都不知道你在学校是这样的,赵琳还说———”
他打断她,皱着眉:“这是谁?”
陈溺:“……”
大哥你不是吧!她有点无奈地解释一句:“你的同班同学啊。”
江辙想都没想也知道自己没印象,只问:“她跟你说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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