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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慎喊他：“你再坐会儿呗，江念念还没和她那朋友说完话呢。”纪则典只当没听见。“你要实在想叫，也别背地里和别人说……”程放星俯下身子，舔舔唇道，“来，当面叫一声哥哥听听。”“哥……”江念念假笑着，推开程放星凑近的脸，“文……滚。”说完，江念念后退一步，撞上一个清冽的胸膛。她转过头，纪则典就站在身后。他盯住程放星，眼神不太放心似的，很是戒备。江念念踮起脚，凑到纪则典耳边，私语道：“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了，你有没有开心一点？”纪则典抬眸，对上程放星挑衅的视线，不闪不避。开口时语气却很温柔，问的是江念念。“他有没有欺负你？”“没有啊。”江念念懂了纪则典的意思，她双手叉腰，恶狠狠地冲程放星抬抬下巴：“程放星，我告诉你哦，以后你再欺负我，纪则典会帮我的。你也不许欺负他，我也会帮他的。”程放星靠在冰箱上，嘴角还带着笑，语气懒懒地开了口：“你看看，现在是谁欺负谁。”江念念没了底气，低哼一声揭过话茬：“我们谁也不欺负谁。”客厅里摊开一张圆桌，都是差不多同年龄段的一群人，没什么讲究地随意坐开来。温一秋没时间赶回来做饭，桌上的食物都是江念念吃过的附近还不错的外卖。大家也没嫌弃，能吃喝玩乐就行。江念念两边坐的是分别纪则典和乔艺，是她先看准了纪则典会坐在哪边才跟着的。本来程放星也想跟着坐到江念念身边，被乔艺眼疾手快地抢了先。乔艺坐下时冲程放星笑笑说：“不好意思啊，生而为人，男人和朋友，都不能放弃。”程放星被乔艺的话堵住，挑挑拣拣坐到了江念念正对面的位置。这个位置也不错，只要抬头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她。程放星得意地冲纪则典挑挑眉，纪则典视而不见。吃饭前，江念念贴心地把桌上的人都介绍了一遍，其实大家都熟得差不多，她主要是考虑到纪则典慢热的性子可能会不适应。蛋糕在冰箱里没放多久，就又被拿上桌。江念念先声明了一句：“这个蛋糕是纪则典妈妈给我做的。”大家努力憋住想打趣的心思，等江念念揭开蛋糕盒子，目光都被吸引过去。蛋糕外表是一层粉白色的奶油，画上一只小猪，可爱又生动。江念念眼睛亮亮的：“好可爱，我都舍不得吃了。”高泽很是煞风景：“不行不行，你舍不得我舍得。”“我也舍得。”程放星站起身，帮着在蛋糕上插蜡烛，小猪的两侧脸颊被戳出一个洞。除了纪则典，其余的人都偷着笑。客厅灯暗下，蜡烛被点上，还有从窗户外透进些微夏日暮色的光。大家异口同声地唱起了生日歌，嗓音各不相同，合在一起却不突兀。是一种听上去就能让人感到快乐的少年唱和，不需要多么的准确，合在一起就足够动听。江念念双手合十搭在桌上，认真地看着每一个人。她眼睛和嘴角都带了浅笑，看上去柔软又天真。“祝你生日快乐！”生日歌唱完，江念念许愿之前先偷瞄了眼一旁的纪则典，烛光里的他模样同样温柔。江念念闭上眼睛开始许愿：“希望明年的十八岁生日，纪则典已经是我男朋友了。”江念念一边许愿，一边止不住地傻笑。再次睁开眼时，她还是一副憋不住的憨笑模样，甚至带着笑意勉强吹灭了蜡烛。离开关最近的何慎去打开灯，客厅恢复了明亮，不再是那种暮色的朦胧灰暗。程放星忍不住好奇，问江念念：“你刚刚许了什么愿？笑得这么开心。”江念念立马不笑了，她义正言辞道：“程放星，你又欺负人，怎么能问别人的愿望呢，说出来就不灵了！”说完，她心虚地看一眼纪则典，对上了他还来不及掩饰的目光。高泽的八卦因子发作，他看到了好机会，立马放下筷子提议道：“要不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这样问问题就没关系了。”众人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应和着同意了。反正就吃个饭，闲着也是闲着，玩个游戏正好能打破尚且有些尴尬的气氛。虽然不好扫大家的兴，但江念念还是第一反应又看了眼纪则典，要是他觉得不行，她无论如何也不玩这个游戏。纪则典察觉到江念念扫过来的视线，表示不介意地冲她点了点头。江念念这才开了口：“那行吧。”闲得无聊的一群人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拿一个空的水瓶子放在桌子中央，高泽抢着要第一个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