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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头看她一眼，他眸中沉静，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虞粒却接收到了非常危险的信号，他那眼神明明就是在说———你完了

虞粒非但不害怕，还朝他翻白眼。目中无人极了。

程宗遖勾唇笑了笑，将她的手扣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

另只手捏着酒杯，抿了口杯子里的白葡萄酒。

要说他定力有多强，明明已经被撩得着了火，还能面不改色地跟ada他们闲聊。虞粒仔细听了一下，大概是关于乐队那些事儿，说他们过几天就要去芝加哥那边演出了。

晚餐进行到一半，ta接了通男友打来的电话，男友知道她在纽约演出，特地从费城赶了过来，只可惜还是没能赶上。

但这样的态度已经十分令ta感动了，她当即起身离席，向众人道歉说要先走一步。

程宗遖不方便，于是虞粒站起身去送ta到门口。这毕竟是最起码的待客礼仪。

房子很大，从餐厅到门口需要一段距离，两人就这样并肩走着，气氛难免会有些微妙。

这一幕，说实在的，真的挺玄幻的。

走到门口，ta忽而停下了脚步，她转过头来看虞粒，面上是和善的微笑：“谢谢你。”

突如其来的道谢让虞粒有点猝不及防，干笑着摇头：“没事儿啊。”

其实说来还挺惭愧的，那晚在洗手间，ta旁敲侧击地提醒她，她那时候小肚鸡肠极了，恶意揣测ta的用意，还以为是在挑拨离间。现在想想，她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自惭形秽。真的太幼稚了。

思及此，虞粒还是选择大大方方地道歉：“对不起啊，之前…是我误会你了。”

犹豫片刻，如实道：“其实我以前经常去看你的s，看到你们恋爱，我很嫉妒你。”

她一直都不喜欢ta，这是磨灭不掉的事实。因为她见过ta和程宗遖在一起的岁月，她不得不承认，她很羡慕，羡慕到嫉妒。即便那时候的她对程宗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个连在他回忆里都没占有一席之地的、只有过一面之交的陌生人。

现在要说她已经完全对ta转变态度，倒也不见得，她只是不介意了，就像程宗遖说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她相信程宗遖，相信他们的感情。

“为什么会嫉妒我呢？”ta还是在笑，笑起来更美了，“我发在s上的那些动态，其实就是为了骗骗别人，也骗骗我自己。”

那些动态，看上去他们的感情稳定甜蜜，实际上都是表象罢了。他们虽然认识时间长，可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只有三个月。

区区三个月，不过黄粱一梦罢了。

说出来别人可能不会信，交往期间，程宗遖从未真正碰过她。

他们会接吻，会牵手，会拥抱。

但他们从来没有相拥而眠，更没有做过爱。

即便只是情侣间最基础的亲密，接吻牵手拥抱，这都是她主动的。

她甚至为了让这段关系更稳固一些，故意在喝醉了后穿着暴露去他的房间，可他永远都是那么从容那么绅士，为她盖好被子，让出自己的房间。

他对她没兴趣，没欲望。

ta也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碰她，可能与责任有关，也只会是关乎责任。

他是个太理智清醒的人，也残忍冷酷，几乎可以用狠来形容，只有约束自己，才会为自己避免所有一切可能发生的麻烦。

ta继续说：“我从来没想到cheng会这样爱一个女孩。是你改变了他，他能找到最后的归宿，我真心替他开心，也真心祝福你们。”

今晚，ta总算见到了程宗遖爱一个人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