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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菱也深感遗憾：“我也是。”她又问，“那你要去哪些地方？”

“等我爸妈放假了我就知道了，他们带我和我妹妹去，但他们得月底才放假。”季持矜反过来问她，“你呢？”

“我暂时不知道。”

“哦。”

夜晚很安静，姜菱有些紧张，她跟季持矜之间隔了一个拳头还是两个拳头的距离，她不清楚，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季持矜也没好到哪儿去，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的，这贴身的睡衣质量很舒服，但一想到是姜菱穿过的就会有些绷紧了神经。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就在季持矜以为姜菱睡着了的时候，却听见姜菱问：“你期待大学生活吗？持矜。”

“期待的。”

她父母就是大学教授，也去过父母的学校看过，那些大学生精神头都很好，看起来也自由一些。

姜菱附和了一句：“我也是。”

“可是……”季持矜又说，“我们不会是同一所大学。”

姜菱的呼吸一窒，声音轻轻的：“那我不是很期待了。”

“我也是。”

“……”

被窝里，季持矜牵住了姜菱的手。

作者有话说：

大家圣诞快乐！～～～～?

if线：大学校园

高考成绩是在小半个月以后出来的，姜菱的发挥很稳定，只不过在填报志愿的时候有些迟疑和犹豫，下不定决心。

以前她是不会茫然的，她也觉得先报了师范以后再说，可是她真的会高兴吗？

四年难道就不算时间吗？

于是在挣扎了很久以后，她神情严肃地决定跟父母亲谈一下。

茶几上摆着厚厚的志愿参考书，几乎没什么翻过，因为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姜菱肯定是会抱云城师范大学的，至于什么专业就不清楚了。

姜菱低了低眼睫，不敢直视父母的目光，嘴唇张了张，还是说：“妈妈，爸爸，我不是很想报师范。”

“怎么了呢？”陈凌珍跟姜景云对视了一眼，有些疑惑，“你以前不是说你想当一名英语老师吗？”

“可那是以前。”

姜景云皱着眉：“那你现在想报什么？”

“我不知道……”姜菱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也想不出个答案，但我很确切地知道当老师不是我想走的路。”

这话一出，家里的氛围顿时就沉默了。

姜菱紧张得柠了下自己的膝盖，又沉沉地呼出一口气，继续道：“我想我的人生也该由我自己来做选择，我不报师范不报英语专业，以后我也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爸爸，妈妈，我想你们对我会很失望，可是我现在这样的想法越发强烈。”

“这本就是你自己的事情。”陈凌珍丢下这句话站了起来，“你自己想好就行。”

话是这么说，但她的表情看上去还是生气了。

姜景云也站了起来，他拍了拍姜菱的肩，没有生气，反过来安慰姜菱：“菱菱，你长大了，如果你想好了就去做吧，爸爸妈妈以前对你过于严格了，你自己的人生是该由你自己来，不过你说的不对，你是可以后悔的，反正爸爸妈妈永远都在你的身后。”

“爸……”姜菱的眼眶有些湿润。

姜景云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去哄哄你妈，你自己翻翻这本志愿参考，看看有没有想去的大学想读的专业。”

客厅很快就只剩下姜菱一个人，她吸了吸鼻子，摸过放在一边的手机。

手机是出分那天陈凌珍带她去手机市场买的，特别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