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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笑，“你自己生气怎么还怪我？”“那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生气……”姜寒渔辩解。“我做了什么？”司念问。姜寒渔：“……”做了什么呢？没有同意让自己亲她吗？还是说，被人打断之后，司念没有配合自己让她亲？姜寒渔面对司念这个问题，忽然词穷。司念见状，将自己那只被姜寒渔握在手心里的手偷偷地动了动，似抠了抠后者的手心，她歪头道：“你看你是不是冤枉我？”姜寒渔：“……”姜寒渔这在瞬间意识到一件事儿，似乎自己女朋友嘴皮子比自己利索很多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毕竟，女朋友又不是别人，说不过的时候还不能动手，现在别提心里是觉得有多憋屈了！因为被问住了，姜寒渔这一路也顾不上发脾气，因为着实没有连面子再让司念哄自己，只是将司念的那只手牢牢地抓住，就连刷地铁的时候都一定牵着。司念无可奈何，好不容易走到超市，买了今晚做饭需要的食材，两人回家。司念今晚准备自己做石锅拌饭，家里有炊具，她就去超市买了点甜辣酱和蔬菜。回到家，在厨房，司念洗净手，将购物袋里的洋葱胡萝卜还有香菇拿出来，正要放进水槽清洗时，姜寒渔忽然也走了进来，还顺手将她手中的那些食材拿走。“我来。”姜寒渔说。司念微微诧异，反应过来后想要重新从姜寒渔的手中接过这些东西，“我一个人也可以的。”司念知道姜寒渔从来不喜欢下厨，平常除了喝水之外，几乎都不会踏进厨房这道门，更不要说像是现在这样洗蔬菜什么的。哪知道姜寒渔这次真不是说说而已，这时候站在水槽边没打算让开。“我当时被时老师叫去武术馆的时候，时老师说，对一个人好，不是指靠着拳头打架能保护她就行了……”姜寒渔放着水，仔仔细细地洗着手里的蔬菜，“反正我现在也没事，我们一起做饭啊！”她回来后也想了很久，她成绩没司念好，又不可能在功课上辅导司念，那还能怎么对她好？她一直不明白要怎么做才叫对一个人好，心里想要对司念好，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直到，现在——看见司念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她也会有点心疼。司念有点意外，她笑了笑。从前她不是没有觉得姜寒渔挺幼稚的，从小在良好的家庭环境下成长，有很多人宠着她，似乎除了打架小几率被人揍之外，就没什么挫败。这样的人，成长总是慢一点，没有经历过外面的风浪。她觉得自己跟这样的姜寒渔始终不会成为一路人，但现在看着姜寒渔一点一点每天肉眼可见的改变，司念想，从前自己那么认为的姜寒渔，是不是也是带有偏见。不论是什么样的人，总是应该给她一个成长的契机。姜寒渔可是法也没有，砧板上菜刀的声音才响了不足五下，姜寒渔已经开始用袖子抹眼睛。司念听见背后切菜的声音停下来，不由转头，结果就这样冷不丁地撞上姜寒渔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这模样的姜寒渔，跟平常，大不相同。如今身上还围着小猪佩奇围裙的姜寒渔，哪里还有“南高一姐”的霸气？那一头深棕色的卷发被一根黑皮筋栓在脑后，松松垮垮的样子，让脸颊边掉落下来两指卷发，头顶的灯光打在那两扇睫毛上，在她的脸上投下两团小扇子的阴影。如今，最让人挪不开目光的就是姜寒渔的双眼了，在学校里，几乎很少带着温度显得异常冷漠桀骜的眼睛里，现在正雾蒙蒙的，像极了那些在二次元网站翻唱的歌姬，让人看了，竟然还觉得有几分萌意。司念“噗嗤”一声笑了，而姜寒渔则是听见她的这声笑不满地皱眉，“司念！不准笑！”她就算是看上去眼里带着雾蒙蒙的迷蒙，声音却还是带着霸道。司念一听更想笑了，她放下手里的刀具，走到姜寒渔面前，微微踮着脚点，“就你管的最多啊！”最后那个语气词，像是呢喃一样，湮没在唇齿间，又甜，又腻……这一幕在很久很久之后姜寒渔都还会记得，她曾经在跟司念初初恋爱时，总是想要偷偷地亲吻眼前的人，百般尝试后总是不断被各种意外被迫中止，但却在这天快要结束时，在厨房里，头顶着暖暖的光晕，她喜欢的初恋，忽然走到了她跟前，在她没有一点准备的情况下，就踮脚亲了亲她的唇瓣。这还不是最让她灵魂轻轻颤抖的，更让姜寒渔难以忘记的是，当司念的那个轻柔的吻离开自己的唇瓣时，她的双肩被司念缠绕住，那两只细细的胳膊搭在她的肩头，脚背上传来几分疼痛，原来是司念就这么站在她的脚上，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双眼也被吻住了。甚至，她还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这双眼睛，如今因为没经验切洋葱被眼泪沾湿，可也是因为这样，被司念亲吻，还被她细细吮吸，将里面的眼泪轻尝。这个动作发生得很快，结束地也很快，却直击灵魂，即便在从司念踩在她脚背上下来后，姜寒渔还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可在意识到司念是想要离开时，姜寒渔的反应却很快，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她的细腰。她被司念刚才那样的动作勾得心痒难耐，本是好不容易将在教室里生起来的那点旖旎的念头压制下去，可是现在却又尽数被司念挑拨起来。姜寒渔就不明白了，明明司念看着是那么一个让人觉得乖巧又安静的姑娘，为什么总是在做一点恋人之间的亲密的事情时那么勾人？撩拨得她，心旌荡漾，不能自已。“姜寒渔……”司念直觉有点危险，她看着如今眼前搂抱着自己的姜寒渔，对上后者那双眼眸时，忽然之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一样，张了张口，也是这样停顿的瞬间，属于姜寒渔发起来的主动亲吻就这样劈天盖地而来。跟像是冰霜一样的司念截然不同的姜寒渔，亲吻也像是她这个人一样，带着浓浓的热烈，她是太阳，而司念是冰霜。这样的炽热，像是能将霜雪融化一般。姜寒渔将司念禁锢在自己跟料理台之间，她一手换过司念的腰间，很细心地用自己的手背挡在司念腰际和料理台的边缘，不至于让大理石的棱角咯得慌，气势却又很霸道，半途截获住司念的双唇，细细研磨，还不忘记调侃，让司念在听了她的那些话后耳根发红。姜寒渔说，司念，你嘴里有点咸诶，那是我的眼泪，是不是？明知道就是，可就是还要仔细追问，好像不让眼前的人羞怯难安誓不罢休一样。如此姜寒渔，司念束手无策。她闭紧了牙关，抵挡着姜寒渔的“进攻”来表示自己的反抗。可是姜寒渔这时候却又难得表现出良好的耐心，开始的亲吻还有点生疏，可经验不也是慢慢琢磨出来的吗？像是现在这般，在姜寒渔反复用舌尖想要撞开司念的牙关时，一遍又一遍扫过她的下唇，又咬又亲，司念眼看着就要坚守不住，放任自流时，姜寒渔另一只还空闲着的手在她的腰间来来回回摩挲着试探着，让面前的人加速放弃对自己的抵抗，司念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呼出声。也就是这样细微的举动，让姜寒渔的舌头，长驱直入。她被姜寒渔一把抱起来放在料理台上，身后没一点可支撑的物件，司念只好再一次伸手将胳膊搭在姜寒渔的肩头。这个吻，漫长又带着十足的旖旎，最后还是在两人都有点气息不稳的喘息中结束。司念感觉自己悬吊在半空的双腿似乎已经变得发麻，跳下去时，若不是因为姜寒渔在一旁伸手接住她，大约就真栽倒在地了。“……去切你的洋葱！”司念感受到腰间属于姜寒渔掌心的灼热后，耳根又控制不住变红，低声喝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