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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等到樊仲好不容易将樊相交代的话传达完毕，燕归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ldo;我知道了，我会向父亲提起的，还烦请樊少爷替我向樊相问好。&rdo;便将他打发了。

樊仲离开之后，樊季转向燕归，眼神平静无波，盯着他许久，才缓缓说道：&ldo;你不是来看我的。&rdo;异常肯定的语气。

&ldo;对不起，我不是来看你的。&rdo;燕归淡淡的说道，语气真诚。樊季又盯了他一会，才移开视线，眺望着不远处的竹子。

&ldo;燕归，你的心愿达成了吗？&rdo;樊季突然问道，燕归微微一愣，迟疑的说道：&ldo;应该算吧。&rdo;樊季笑了笑，&ldo;人都是贪心的。&rdo;

&ldo;……是，人都是贪心的。&rdo;燕归顿了顿，叹息着说道。樊季收回视线，注视着燕归，&ldo;燕归，我当你是朋友，这条路，你要三思。&rdo;

&ldo;来不及了，当年就已经注定了，我会走上这一条路。&rdo;燕归轻声说道，樊季眼里有些心疼，他低低的叹息了一声，&ldo;燕归，他是一国之君，是帝王，他势必会后宫三千，也必须要传宗接代。&rdo;

&ldo;我知道……我都知道……&rdo;燕归端起酒盏，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ldo;说吧，你今日来的目的。&rdo;樊季替两人各自又斟了一盏酒，燕归握着酒盏的手紧了紧，开口说道：&ldo;樊季，樊相和舒国勾结。&rdo;

只这一句，樊季便懂了，他握着酒盏的手有些微微发颤，须臾，才哑着嗓音问道：&ldo;陛下打算怎么处置樊家？&rdo;

&ldo;樊季……陛下需要樊相和舒国往来的书信。&rdo;燕归抿了抿唇，开口说道。樊季瞳孔一缩，艰涩的说道：&ldo;燕归，你不能这么对我。&rdo;

&ldo;樊季，对不起，为了大祁王朝，为了他，我都必须要得到那些书信。&rdo;燕归低声说道，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歉意。

&ldo;燕归，我已经没有娘亲了，现在连父亲你也要夺走吗？&rdo;樊季一脸哀戚，燕归心下不忍，却不得不继续说道：&ldo;樊季，樊相意图谋反，这是诛九族的重罪，我能保住你已是万幸。&rdo;

&ldo;父亲不会谋反的！&rdo;樊季失声喊道，燕归望着对方有些醉意的眼眸，软下了语调说道：&ldo;樊季，你醉了，我改日再来。&rdo;

&ldo;燕归，你为了自己的私欲，打算放弃我们的友谊吗？&rdo;樊季突然喊道，燕归心里一颤，冷声说道：&ldo;樊季，我不否认是为了他，但是樊相意图谋反，为了大祁王朝，就算今日皇上不是他，我也会这样做。&rdo;

樊季望着燕归一脸坚决，突然低笑出声，然后便是放声大笑，笑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悲伤，他说：&ldo;祁煊、祁煊，燕归，你的生命里除了祁煊，是否还有其它？&rdo;

&ldo;樊季，不得无礼！&rdo;燕归冷声喝道，樊季仍然笑个不停，他突然握住燕归的手，正要开口时，不知从何处飞出一颗小石子，打在他的手腕上，他手一麻，便放开了燕归的手。

樊季捂着发麻的手腕，呆呆的望着小石子飞出的方向，心里不断下沉，燕归也注意到小石子，正要起身前去查看时，被樊季阻止了。

&ldo;你回去吧。&rdo;樊季开口便是下逐客令，燕归一愣，见对方神情疲惫，便不忍继续叨扰，只得跟着绿竹离开了樊季的小楼。

燕归离开之后，樊季伏在桌上，双肩抖动，声音像是呜咽又像低笑。不久，他感觉有人站在他面前，他抬起头，望着前方一身便服的人。

&ldo;看来燕归并不是独自走这一条路。&rdo;樊季感叹的说道，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当今圣上，大祁王朝的帝王，祁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