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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任务失败，处死他就好，为什么要禀报阁主?

阁主也来了，他闭目待死，却听到大夫欣喜若狂的声音，&ldo;启禀阁主，公子是喜、喜脉啊!恭喜阁主贺喜阁主，您要当爹啦!&rdo;

他猛地瞪大眼睛，却正对上阁主冰冷刺骨的双眼，&ldo;大胆死士!未经同意，擅自怀有本阁主的骨肉，你以为本阁主的血脉是什么人都能有的吗?来人，带他下去，把他肚子里的东西处理掉!&rdo;

阁主赎罪!他大声喊着，想要辩解肚子里并没有孩子，但有人捂住了他的嘴，下一秒他已经身处刑堂，四肢大张地被人绑在刑椅上，刑堂负责行刑的人已经狰狞地举起了一把硕大的剪刀，狂笑，&ldo;啊哈哈哈!男人岂能生孩子?今日我就剖开你的肚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儿!&rdo;

不要啊‐‐他徒劳地呐喊着，可是那剪刀仍然快、狠、准地扎了下来，什么东西从他的肚子里流出去，有什么彻底地离开了他。

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滑落，燕午茫然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一个圆滚滚地身上带着血的孩子正咯咯笑着向他伸开双臂，清脆地叫着：&ldo;爹爹‐‐&rdo;

13、13买药

啊!燕午猛地睁眼，屋子里黑漆漆的，哪里有什么娃娃?一脑门的冷汗没来得及擦先探手去摸肚子，还是和白日里看得一样，有点肉肉的，哪里被剖开了还蹦出个娃娃出来?原来是做梦了……

&ldo;怎么?&rdo;还没松口气再闭上眼主子床上出声了。

&ldo;属下惊扰主子了，主子赎罪!&rdo;燕午一惊之下从床上滚到地上，踉跄地跪住了。

桌子上的油灯忽闪一下亮起来，燕向南起身靠在床头，看着跪在阴影里的死士，&ldo;赎罪?你这一晚又是吼又是叫的，确实搅得我没睡好觉，是该治罪。不过本阁主听你在梦里也是嚷着赎罪，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本阁主的事情?&rdo;

燕午膝行几步，&ldo;属下不敢!&rdo;

&ldo;在梦里有什么不敢的，&rdo;惶恐成那个样子，似乎下一刻命就没了，在他身边就那么不安吗?燕向南手指勾勾，&ldo;近前来，让本阁主看看。&rdo;

燕午再膝行几步，跪在床边上，被燕向南勾住下巴抬起头，食指在他眼睛下方点了一下，捻着那抹湿润道，&ldo;给本阁主说说，你都梦到什么了，为何惊得连眼泪都出来了?&rdo;方才他在黑暗之中看到这死士脸上晶莹一闪，没想到竟然是泪。

燕午不敢有所隐瞒，&ldo;属下梦到自己被开膛破肚，所以失仪了，还望阁主赎罪。&rdo;

燕向南中指在大腿上轻敲，像是直接敲打在死士的心上，&ldo;本阁主的死士不会因为被人开膛破肚惨叫，更不会因为区区一个梦失仪，你到底是怎么了?对了，让你去牛角村看看那个郎中，去过了吗?&rdo;

&ldo;属下去过。&rdo;

&ldo;怎么说?&rdo;

&ldo;……那郎中并没有诊断出什么。&rdo;

&ldo;哦?看来那郎中也是徒有虚名，阁内也有医术高明的大夫，等回了阁内，自去找他们为你诊治。&rdo;

&ldo;属下谢过阁主。&rdo;燕午攥紧了拳头，第一次违背了死士的准则，他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死士，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决定以死谢罪。

两人的对话到此为止，这次燕午躺在床上大睁着眼再也没能睡着。

翌日，燕午刚把早饭端到手，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村长一家匆匆向着大门外跑去，村长女儿凑过来紧张道：&ldo;我嫂子肚子痛马上要生了!我们要去我哥家!&rdo;

燕向南和燕午继续淡定地吃饭，吃完了燕向南穿上外袍道：&ldo;反正无事，去凑凑热闹。&rdo;燕大阁主，还有凑这种热闹的吗?你是多好奇啊!

还没走到门口，两人就听到一阵凄惨的大叫，高亢的女声能让人瞬间起了鸡皮疙瘩，门口围了一圈的人，全都紧张地看着几个人端着一盆盆血水门里门外慌张地进出，还有稳婆叫着使劲的声音，简直都快破音了。

除了村长老婆在给稳婆帮忙村长一家子全都在门口走来走去，特别是村长儿子，紧张地快把他老爹的手臂掐出血来，老村长呲牙忍着，全副心神也在门里面儿媳的痛叫声里。

&ldo;啊‐‐痛死了!我不要生了!&rdo;屋子里不断传出来这样的喊叫，这时候任何的安慰都是没有用的，只有打气让她尽快把孩子生下来。

有还没有出嫁的姑娘胆战心惊地跑回了家，有过这种经历的妇人清楚明白这种痛，纷纷为她祈祷。

燕向南在门外站了一会，觉得在听墙角的他们有点傻，抬脚就走。

燕午在燕向南走的那一刻就跟在他身后，听着那样的叫声他忽然想到了昨夜的梦境，脸色都泛着不正常的灰白色，在可以自由活动之后，燕午又去了一次牛角村。

沈郎中在见到他的一刹那&ldo;噌噌&rdo;往后退了两大步，引得正在看病的人莫名其妙，还以为来了什么山匪盗贼。

&ldo;我、我什么都没说过……&rdo;沈郎中摆着双手，反反复复说着这一句话。

&ldo;我来看病。&rdo;燕午打断他的话。

&ldo;好好!你稍等!&rdo;沈郎中以最快的速度诊断完毕，开好药方，包好药，送走了以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们的病人，把燕午请到自己对面坐着，挑选着合适的词，&ldo;这位公子，请问需要沈某为你做些什么?&rdo;他不会认为这位公子仍是来找他看病的，要不然上次就不会放出那样的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