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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应对话语不常见，问问题的人当场就愣了，加上在场有女士，这事随后就被沈烨插科打诨给挑开了。傅言林说：“我有那么不顾长辈的面子吗？”沈烨拍拍他的肩，“这我不是怕你万一不想顾嘛。”傅言林玩笑道：“那我可不敢。”门口一阵喧哗，是沈筠带着她的“狐朋狗友”来了，沈筠一只手里还端着酒杯，另一只手里挽着个女人，被沈筠挽着的那位，身材修长，比一般瘦的女孩子还瘦一些，她很漂亮，气质也不同于普通人，穿了件样式简单的红裙。傅言林和沈烨一起向进门处看过去，下一秒，沈烨脸色就变了，他回头又看向傅言林，傅言林眉头皱了一下，沈烨什么都没说，忙过去沈筠身边。高茗和沈筠被分开，沈筠被沈烨截了出去，“高茗你请的？”沈筠点点头，“巧了，她的公开行程，她给她朋友的演唱会当嘉宾，我跟她说，正好在本市，忙完有空就过来吃个饭，再在我这里唱几首歌怎么样，我儿子满月，正好来蹭蹭喜气，按她商演给钱，结果她说，不用，她跟傅言林是朋友，她认识我，她这么一说，欸，我突然想到，我见过她，他们以前是同学是吧？不过我忘记了，是初中？高中还是大学来着的？”这说事的清晰度，说明没喝多啊，沈烨戳着她脑门，“你是真醉还是装的？”沈筠攥住沈烨的手指，“哥，高茗跟聂善文没见过吧？”沈烨服死她，“你是故意的，找事是吧？高茗你怎么请来的怎么送走。”“不可能，她得唱歌的，我最喜欢她翻唱的那首宝贝。”沈筠唱着旋律：“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我要她唱给我儿子听。”沈烨说：“你把高茗弄来场面多难看。”“有什么难看的，她是傅言林的前女友，又不我老公的前女友，我主场，他们有什么难看的，她跟傅言林私下还见过面，没准傅言林还想离婚和她再续前缘呢。”“你别扯淡。”聂善文几乎不看国内的电视剧，听歌她主要听70、80年代那一批的，都是一帮快退休的。年轻歌手里她喜欢的人很少，凤毛麟角，现场演出她只看话剧和音乐剧，从不去演唱会。来本市开演唱会的这位是个归国爱豆，聂善文本来是连名字都不会知道的，但是她手底下有位年轻的设计师，叫周琪琪，她要去看现场，不是因为这个爱豆，是爱豆请的帮唱嘉宾，人叫高茗，周琪琪是高茗的粉丝。所以，聂善文不止知道高茗会唱什么歌、她长什么样，她还见过周琪琪私人珍藏的有高茗签名的写真集，因为周琪琪把高茗的写真摆在自己的工位上，用偶像力量每天给自己的工作加油打气，高茗人挺漂亮，说话温声细语，很吸引人，她一出场，聂善文看到人，没有什么有关她的事情，她脑子里冒出来的是周琪琪整天爆料出来的高茗的八卦和行程，这里的行程有的是工作，公开的。有的是私人的，被代拍和狗仔跟到的。这些重要吗？本来是不重要的，除了这些，高茗的肩头此刻还披了件明显属于男人的西服外套。你在多长的时间里可以把你随便看过的、听过的东西，能当成线索迅速穿成一串，聂善文看着傅言林走近她，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傅言林个子高，腿长步伐大，他本来就是在走近聂善文，没有被任何人阻拦或者被吸引而改变方向，本来的距离就很近了，到高茗出现在门口，他回来自己身边，十五步整，聂善文整个人像被短暂抽离出这个地方，脑子里一阵恍惚。“傅言林···”“嗯？”傅言林的椅子离聂善文很近，抬手就能把她揽进怀里，他的视线也是一直看着她的，聂善文的脸像是一下子没了血色，傅言林有些紧张，“怎么了，不舒服？”“你上周是去南市出差哇？”傅言林被聂善文直勾勾地看着，很坦率，“是。”聂善文转头去看被人认出，迅速被人群速簇拥住的高茗，“高茗，上周也在南市。”“单身女明星和某已婚神秘男私会，旧爱···”八卦号起的文章标题，直切要害，多有噱头。傅言林制止她，“碰巧，只是碰巧。”聂善文还挺心平气和的，“嗯，也行，碰巧，出差和前女友在一个城市碰巧相遇，很有缘分啊，傅先生。”这点傅言林百口莫辩，“真是凑巧。”“那衣服呢？”满月宴正式的跟办18岁成人礼似的，掐着时间开席，主持人开场后，调整了整个顺序，先请了高茗上台唱歌，她的位子跟聂善文这桌中间还隔了一桌，但贴着她名字的椅子椅背上搭着的那件外套，很显眼。宴会厅的主灯光都在舞台上，聂善文有专心吃饭，傅言林尽量简单又撇清关系来回答她，“衣服不是我主动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