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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1页）

&ldo;不，&rdo;他说，他的声音似乎一下充满感激，&ldo;谢谢你，庞波。&rdo;

&ldo;不，别这么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谢我，我不想误导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例行公事。当然，在这个案件中，程序有点儿怪，因为具体情况有点儿怪，那并不意味着你应该做出不恰当的假设，明白我的话吗？&rdo;

&ldo;明白。什么是fole？&rdo;

&ldo;啊，那是联邦执法部的缩写，也许是尼克松在他执政期间做的惟一一件好事。主要由一大批计算机构成，为地方执法机构处理一些信息。我们能够得到1969年以来所有罪犯的指纹。fole还提供各种比较图。罪犯血型、声音波纹图以及计算机绘制的嫌疑犯图像。&rdo;

&ldo;那么我们将看到是否我的声音和他的‐‐&rdo;

&ldo;对。我们在晚上七点得到结果，如果计算机很忙的话，可能要到八点才行。&rdo;

泰德摇摇头：&ldo;我们听上去一点儿也不像。&rdo;

&ldo;我听了磁带，我知道，&rdo;庞波说，&ldo;让我重复一遍：声音波纹图与说话毫无关系。脑袋声和内脏声，泰德，有很大差别。&rdo;

&ldo;但是‐‐&rdo;

&ldo;告诉我点儿事。你觉得艾尔玛&iddot;福德和达菲&iddot;达克声音一样吗？&rdo;

泰德眨眨眼：&ldo;呃……不一样。&rdo;

&ldo;我也觉得不一样，&rdo;庞波说，&ldo;但那是一个叫麦尔&iddot;布朗克的人为他们配的音……更不用说其它数不清的角色声音了。我要走了，今晚见好吗？&rdo;

&ldo;好吧。&rdo;

&ldo;七点半到九点之间，好吗？&rdo;

&ldo;我们等着你，庞波。&rdo;

&ldo;好吧。不管情况怎么样，我明天得赶回罗克堡，除非案子有什么突破，我会留在那儿。&rdo;

&ldo;希望指纹有所突破，对吗？&rdo;泰德说，同时想：那毕竟是他所指望的。

&ldo;对‐‐我还有别的事要做。这些事没一件像这件事一样重要，但罗克堡人为这些事而付我工资。你知道我的意思吗？&rdo;泰德似乎觉得这是个严肃的问题，而不是纯粹的闲聊话题。

&ldo;对，我知道。&rdo;我们俩都知道。我……和狡猾的乔治。

&ldo;我必须走了，但你会看到在你房子前面二十四小时都有一辆州警察巡逻车停着，直到事情结束。这些家伙是很强壮的，泰德。如果说纽约警察是有些大意的话，保护你的这些人是不会的，没有人会再次低估这个幽灵了。没有人会忘记你，或让你和你的家庭自己处理这件事。&rdo;

&ldo;对，我明白。&rdo;泰德又想：今天，明天，下星期，也许下个月。但明年呢？不可能，我知道，他也知道，现在他们不相信他说的话，他说自己已恢复理智洗手不干了。以后，他们会相信的……随着几周过去，一切如常，他们会相信的，不仅从政治上讲有利，从经济上讲也有利。因为乔治和我都知道每人都有其它事要做，当他们开始干别的事情，乔治就会出现，干掉我，干掉我们。

四

十五分钟后，庞波仍在奥罗诺州警察局，仍在打电话。电话上咯嚓一声响，一个年轻女人略带抱歉地对他说：&ldo;你能再等一会儿吗，庞波局长？计算机今天很慢。&rdo;

庞波想告诉她他是警长，不是局长，但还是没说出口，这是一个每个人都会犯的错误。&ldo;可以，&rdo;他说。

咯镲一声响。

他正坐在一间狭窄的小办公室，这办公室在警察局的后面，再往后走就是灌木丛了。屋里装满了灰扑扑的档案，惟一的桌子是一张破课桌，桌面是倾斜的，有一个盖子和墨水池。庞波用他的膝盖使之保持平衡，同时轻轻地晃动。他在桌子上转动一张纸，纸上是庞波用小字写的两条信息：胡夫&iddot;布里查德和伯根菲尔德医院，伯根菲尔德，新泽西。

他回想起半小时前他和泰德的谈话。他在那次谈话中告诉泰德，如果那个自以为是乔治&iddot;斯达克的疯子出现的话，勇敢的州警察会保护他和他妻子。庞波想知道泰德是否相信这话，他怀疑他并不相信。他猜测一个以写小说为生的人对童话很敏感。

好吧，他们会努力保护泰德和丽兹，但是，庞波总记起1985年发生在班戈尔的一件事。

一个妇女要求并得到了警察的保护，他分居的丈夫痛打了她一顿，并威胁说如果她要离婚的话，他会回来杀了她的。过了两周，那丈夫什么也没做。警察局正准备取消那保护时，那个丈夫出现了，他开着一辆洗衣店的汽车，穿着一件背上印有洗衣店名字的绿色工作衬衣，拿着一捆衣服走到门口。如果他来得早一些，警察可能会认出他，即使他穿着工作服，因为那时他们还比较警觉。但当他真的出现时，他们没有认出他。他敲敲门，当那个妇女开门时，她丈夫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枪，打死了她。在保护她的警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更不用说冲出他们的汽车之前，那个男人已站在台阶上举起了双手，把冒着烟的手枪扔进玫瑰丛中。&ldo;别开枪，&rdo;他镇静地说，&ldo;我干完了。&rdo;事后证明，卡车和制服是从一位酒友那里借来的，这位酒友根本不知道罪犯要杀他的妻子。

寓意是简单的：如果谁真想杀你，如果那个人有一点运气，他就能杀了你。看看奥斯瓦尔德，看看查普曼，看看斯达克这家伙在纽约对那些人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