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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狐兔、麋鹿&rdo;，用建有兽笼的&ldo;槛车&rdo;运到长杨射熊馆。再放到用网罗木桩建成的

围场之中，&ldo;令胡人手搏之，自取其获&rdo;，成帝则在围场外欣赏。这种无聊行为，

使&ldo;农民不得收敛&rdo;者弥月。扬雄曾随成帝到射熊馆，亲睹其状，于是&ldo;还，上

《长杨赋》&rdo;。赋中扬雄&ldo;藉翰林主人&rdo;与&ldo;子墨客卿&rdo;的对话，对长杨射猎作了

夸张的描写，亦希望统治者对这场&ldo;扰于农民，三句有余&rdo;的荒堂作法有所反省。

后来扬雄作《法言》说：&ldo;禽兽食人之食，土木衣人之衣，谷人不足于昼，丝

人不足于夜之谓恶政。&rdo;（《先知》）禽兽食人之食，因狩猎而影响农民劳作；上

木衣人之衣，祭祀偶象而侵夺人民衣服。这两大恶政都是成帝为之而不悟的弊政。

针对成帝晚年沉溺酒色，扬雄还作有《酒赋》，赋中虚设&ldo;酒客&rdo;与&ldo;法度士&rdo;相

论难，&ldo;以讽谏成帝&rdo;[注]。无处不表现出他尽忠报国的心愿。由于扬雄赋兼具思

想性、艺术性二美，大受正直的人们称赏。王充《论衡&iddot;效力》说：&ldo;世称力者，

常褒乌获，然则董仲舒、扬子云，文之鸟获也。&rso;将扬雄与西汉大儒董仲舒相提并

论，说他们是文章圣手，笔力千钧。后生晚辈，更是步其后尘，模仿习作，当时年

仅13岁的翩翩少年、后来的大思想家桓谭即是其中一个。《新论》有云：&ldo;予少时

见扬子云丽文高论，不量年少，狠欲逮及，尝作《山赋》。用思太剧，而立感动发

病。&rdo;后来二人遂成为忘年之交。

可是，至高无上的专制君王，是一群只望天佑，不怕天罚的无耻之辈，群臣进

谏，说重了将犯送鳞，引起震怒，说轻了又无济于事，汉成帝虽说不上是拒谏饰非

的暴君，却也不是从谏如流的明主。刘向、谷永上书直切，成帝也只是&ldo;心善其言&rdo;，

&ldo;然终不能用&rdo;。何况赋体雍容，劝十讽一，作者写赋，必搜罗奇事妙语，推类极

至，磅礴宏大，渲染得无以复加，然后才归结到正道上来，稍事讽谏。讽谏之辞并

不明显，全靠自觉的统治者细心领会。否则，读之者佯若不知，就会&ldo;劝而不止&rdo;。

汉武帝好神仙，司马相如上《大人赋》，&ldo;欲以讽&rdo;，武帝读后，反而&ldo;飘飘有凌

云之志&rdo;。王充《论衡&iddot;谴告》说：&ldo;孝武皇帝好仙，司马长卿献《大人赋》，上

乃仙仙有凌云之气。孝成皇帝好广宫室，扬子云上《甘泉颂》，妙称神怪，若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