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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白痴（第2页）

&esp;&esp;章程芳和庄茹玫也跟着去了宠物医院，卫致看着手术室玻璃窗里头抢救的狗，一句话都没说。他没有表现出多悲伤，只是确定“笨蛋”没救的时候，一向克己复礼的人，没有和她俩打招呼，一个人走到宠物医院外边，安静地抽烟。

&esp;&esp;谁都知道卫致有多宝贝他的狗狗。

&esp;&esp;开车回家的路上，庄茹玫一直在安慰卫致，说了很多温暖的话。卫致只是温柔的应了声，什么都没说。

&esp;&esp;两个妈妈都知道他很难过。

&esp;&esp;俩妈妈合计再给他买一条更好更可爱的狗。“笨蛋”只是一只土串串，有了更好的，就不会再惦记那只狗了。

&esp;&esp;庄茹玫抱着新买的萨摩耶送给卫致的时候。

&esp;&esp;那只狗狗很软很可爱，伸着舌头，谁看了都想亲两口。

&esp;&esp;可卫致连看都没看，提起狗笼子，对她说：“我不会再养狗了。”

&esp;&esp;他把狗送到宠物店，给了店主一笔很可观的“看护金”叮嘱：“麻烦您一定要给他找个爱它的主人。”

&esp;&esp;卫致话本就不多，那段时间是家都不回了。后来回到市里，他就在市政府旁边租了个房子，没事基本不回家。

&esp;&esp;那段时间庄茹玫和章程芳都很担心。章程芳只得到周末打电话让卫致“回家（章程芳家）”吃饭。她知道，卫致不会拒绝她。

&esp;&esp;其实二人也没有聊什么。章程芳没有主动提及那只笨蛋狗。

&esp;&esp;只是劝他没事多回家看看。

&esp;&esp;他也只是乖乖应好。

&esp;&esp;可偏偏那天，饭后喝茶看电视的时候，电视里播放的海外剧里出现了一只叫“哼嘟”的狗。

&esp;&esp;卫致的难受再也藏不住，他蹙起眉轻声和章程芳说：“阿姨，跳台好不好？”

&esp;&esp;那时候，笨蛋走了也有一段时间了。

&esp;&esp;他一直没有走出来。

&esp;&esp;章程芳哪里敢迟疑，马上把台跳了。章程芳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卫致这孩子这么重情义，一只狗狗都舍不得成这样，更何况是他们家那个孽畜。

&esp;&esp;章程芳一直不愿意刺激卫致，不敢在他面前提太多自家孽畜，现在还得加一条不能提那只狗。但是卫致这个状态，她看着也是急，没忍住道：“孩子，就那么过不去吗？我再给买一条狗狗成不成？”眼里尽是心疼。

&esp;&esp;这次卫致的表情终于松动，眼睛都红了：“阿姨…不一样。”

&esp;&esp;“你再养养就有感情了~”

&esp;&esp;他摇摇头，有些哽咽：“谁都不是我的笨蛋，只有它是。”

&esp;&esp;“哎呦…”章程芳心都碎了。气自己不该多嘴，但又觉得这样也好，起码这孩子终于能发泄情绪了。

&esp;&esp;“孩子，那不过就是一只串串土狗，乡下很多的，你要是不喜欢城里的洋狗，阿姨就给你抱一只土狗上来，好不好？”

&esp;&esp;这句话不知怎就牵动了卫致最疼的那根弦。

&esp;&esp;“它看我的样子…像江晚月。”他说得很轻。

&esp;&esp;章程芳愣住了。再也没说话。

&esp;&esp;卫致起身微微颔首：“阿姨，我先回了。”

&esp;&esp;她愣在原地，再没有留。原来…是这样。

&esp;&esp;……

&esp;&esp;卫致和江晚月求婚那天晚上，整晚都没睡。他失眠惯了，但那次，是因为兴奋紧张。他一直在等天亮，换了好几件西服，他都觉得不够正式。

&esp;&esp;虽然知道江晚月会不把他当回事，但他甚至连戒指都没给她戴上。

&esp;&esp;说不失落是假的。可习以为常的落空让他感觉好像也还好。

&esp;&esp;只是去上班自己会戴订婚戒指，虽然江晚月连款式都不知道。

&esp;&esp;章程芳的离世，江晚月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

&esp;&esp;章程芳当年的那个贵人劝她买了两块地，江望祖当时是靠着章程芳发家的，但后来章程芳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那两块地都收回来了，那两块地虽然在江晚月的名下。但那些年收的所有铺租房租还有一些额外收入，章程芳都存在了一张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