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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敲打玻璃窗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滴滴滴的,连着她的心跳声都开始有了紊乱。
眼前满是暗影,迷迷糊糊地,衣服布料摩擦而过的声音悉率,热度从腰间开始蔓延,肆无忌惮又毫无顾忌。
鹿听晚脸颊止不住地泛红,偏头躲开了他沉沉的气息,最终是忍无可忍,娇嗔出声:“言璟,你——”
话音还未落下,剩下的言语被封缄。
“别闹了。”
她握着他的手腕,温度滚烫得吓人,她轻呼了口气,仰着小脸吻在他的唇角,安抚似地说:“……不行。”
“不行,还来献吻?”
言璟气笑了,下颌线绷得极紧,哑着声,“小奶猫,非要让我死在你这吗。”
少年的嗓音磁沉,静谧的室内更显缱绻。
鹿听晚稍稍愣神,心跳被他撩拨地胡乱加速,“我——”
她迷茫地眨了眨眸子,挣扎着想要躲开些,力道还未躲开,又被他圈入怀中。
言璟混得很,故意蹭她,玩味地拖长尾音:“现在知道怕了?”
鹿听晚简直要被这狗男人的坏心眼跟弄懵了,又羞又恼地,“你……你是流氓吗。”
言璟话里没个正经:“这才哪跟哪。”
“……”
流!氓!实!锤!
言璟亲了亲她晕着红的小巧耳垂,散懒道:“哥哥去解决事儿,早点睡。”
他字音咬得暧昧,鹿听晚也并非什么都不懂。
“……”
鹿听晚胡乱揉了下自己的头发,薄薄的T恤凌乱地被掀起了一角,身上隐约还有他身上的温度,全然是被他气息包围的象征。
她红着脸一起把衣服整理好,紧紧地裹着小被几,生怕某位二狗同学又开始不做人,连着一丝余地都没给他留下。
她整理完才回想起来,刚刚那阵混乱里,少年伏在她耳畔,压抑又克制地说:“宝贝儿,成年了啊。”
“……”
成是成了。
她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每次提到她“成年”和十八岁生日的那天,他就是用那种“如狼似虎”的眼神看她了。
狗男人,名不虚传。
……
江城夏季也确实是台风天的高发期,狂风呼号伴随淋漓大雨,呼得人分不清上下左右。
这次台风来势汹汹,也刚好B大放假了,正好在家乐得清闲。
鹿、言两家就隔着一层楼,鹿父回来之后,两家也是经常走动,这次趁着台风天,言父正好过来泡茶闲话。
鹿父泡着茶,袅袅的烟雾腾升,落地窗外是江城盛极的高楼繁华,直入云间,遥遥望去,又能看见深蓝的海。
鹿听晚坐的位置离落地窗不远,在画速写。
少女扎着丸子头,散懒地发丝落在后颈和额前,白皙得晃眼。
她手里染着水彩,甚至是身上那件白T都有。
画纸上色彩凌乱地横着,用色丰富,似是打翻了的调色盘,尽显随意,细看之下却又像是精心勾勒出来的,深海沉静和高楼喧嚣相互碰撞。
形乱,意不乱。
听见声音,鹿听晚停下笔,站起身,“叔叔好。”
“阿晚好。”
言父细瞧了一眼她的画,感慨道,“不愧是美院的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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