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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也可能是肚子饿得无法动弹。&rdo;彻尔尼说着站起身来，&ldo;我去看看。&rdo;

他跳下舞台到一楼座位区，然后绕出走廊上二楼。他到达二楼最前排的贵宾席。望了那男人一眼，然后呆站在那儿。

&ldo;老师，我看我们收不到门票了。&rdo;

&ldo;怎么了？&rdo;

&ldo;死了！&rdo;

舞台上立刻骚动起来，团员纷纷放下乐器，往二楼奔去。我大声喊叫：快去找总管报警！但隔了很久才有人听到。

虽然剧院总管席卡奈达遍寻不着，但死者的身分倒是很快就揭晓了。不少团员一眼便看出，那是他们因工作关系而经常碰面的乐谱行老板崔克。

令人不解的是尸体的模样。身体被烧得体无完肤，头发也一片焦黑，但衣服却湿淋淋的。那是一具泡过水的焦尸！

剧院显然不是死亡现场，可是被火烧焦的尸体也不可能自己跑来这里听音乐吧。这具尸体到底是从哪儿运来的？是谁在干这么无聊的事？目的又何在？

第一个问题很快就获得解答。跑去通知乐谱行的团员没多久就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大声喊道：&ldo;崔克的店失火了！&rdo;

我内心不禁后悔：当时真该把那瓶酒收下。

第二章

尸体除了火烧，没有其他明显外伤。虽然目前的医学水准还有待商榷，但解剖的结果。并未检验出任何服毒的迹象。结果只好推定崔克是被烧死的。

然而，这种说法实在无法让人信服。照理来说，他是因为史瓦辰贝格街的店面失火而被烧死，那么为什么尸体会出现在米勒卡格西巷的维也纳河畔剧院呢？两地之间有三十分钟路程，这其中必有蹊跷。

其实我并不想知道答案。只是新曲发表迫在眉睫，受到这种事情干扰，让我心情极度不悦。

&ldo;老师，今天警方要去做现场搜证。所以剧院关闭一天。&rdo;彻尔尼走进我的工作室。把乐谱往钢琴上一丢，&ldo;崔克的店也一样。警方显然正在办事，我们的税总算没白缴。&rdo;

他一面说一面抚摸着琴键。这台刚从巴黎运来的艾勒拉新型钢琴。要比我先前用的瓦鲁德制钢琴音域要宽。高音部增加了。共有五个半八度，六十八个健，而且每个音用三根弦，琴止还附有四种踏板。

&ldo;这次的协奏曲真的没有装饰奏（cadenza）吗？总觉得有点美中不足。&rdo;

&ldo;不要一面弹琴一面喋喋不休。好好看谱！&rdo;

&ldo;我己经把谱全部记在脑袋里了，这样看起来比较帅，对不对？&rdo;

&ldo;你给我听好，卡尔。演奏会不是马戏团表演，不必考虑太多视觉效果。&rdo;

&ldo;是吗？我觉得音乐家也不应该忽略视觉效果。&rdo;

&ldo;我不是叫你完全忽略视觉效果，而是说那是次要问题。有太多东西比那个重要。&rdo;

&ldo;对了，您猜崔克命案是谁干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