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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包拯点头，&ldo;展护卫说的是，如此便依我们昨夜商量的，先去看那三具尸体，再去金水桥下一观，还有第一个见到尸体的证人，与死者来往密切的宫人，都要逐一盘问。&rdo;

&ldo;第一具尸体……&rdo;公孙策略有迟疑，&ldo;第一个见到的是……小王爷？&rdo;嘴里说的虽是小王爷，心里却想公主不是那么好见的。

跟在包拯身边，负责他们进宫事宜的太监咳咳了两声，包拯道：&ldo;这位公公，可否先去跟……小王爷通传一声？&rdo;

太监点了点头，也跟着一起叫小王爷，&ldo;小王爷这会怕是慈宁宫请安，您几位不如先去停尸房一看，我这便差人去说。&rdo;

&ldo;有劳公公。&rdo;说着，三人拿了棉布蒙脸，又取了白布罩在衣服上，这才进了停尸房。

停尸房里放着最近死的两位宫女，年纪都不大，只是一个死了三天，一个死了两天，屋子虽放了不少冰，但是气味已经不那么好闻了。

仵作已经在屋子里等着了，看见三人进来，立即收拾东西，开始验尸。

太监算的不错，赵碧嘉现在正在太后宫里请安，虽然这位太后在宫外流浪了好几十年，面容苍老，手上还有不少疤痕，不过这一位是皇帝的亲妈，自然是没人敢怠慢的。

人年纪大了便喜欢孙子辈儿的，赵碧嘉跟其余两个公主坐在太后身边，至于她的弟弟赵暄，一大早起来便去读书了。

&ldo;您看着比前些日子精神许多了。&rdo;庞贵妃笑道：&ldo;这下陛下也该放心了。&rdo;

这话听了还算顺耳，太后给了她一个笑脸，&ldo;皇儿为我诸多操劳，又劳师动众的请太医，倒是叫我心里略有不安。&rdo;

张贵妃接道：&ldo;前两日陛下还跟我说过，这些年让母后一人在外面受苦，心里很是难受。依我看，陛下这是要把前些年的孝顺都一起找回来，母后安心受着便是，也省得陛下难过了。&rdo;

说起来天底下的母亲基本都一个样，宁可自己受苦，也不愿意孩子受苦，张贵妃有一儿一女，更是明白这个道理。

果真，话一说出来，太后收了脸上不安之色，道：&ldo;皇儿确实孝顺。&rdo;

虽然太后宫里坐了不少人，但是能开口说的却没几个，一来是看品级，二来是看受宠程度。

像张贵妃这种有儿有女，儿子还是陛下唯一或者的皇子的嫔妃，比起皇后也就不差什么了。

太后换了个话题道：&ldo;今日开封府的包拯来宫里查案，你们安安生生待在宫里，莫要去御花园走动了。&rdo;

众人点头，庞贵妃听见包拯两个字便心里不痛快，她的弟弟便是被包拯用铡刀给铡了，她紧了紧拳头，又咬了咬牙，道：&ldo;是该查查了，金水桥下头不到十天便死了三个宫女，&rdo;说着她又扫了坐在太后身边的赵碧嘉一眼。

&ldo;听说每个宫女脸上都有被猫抓过的痕迹。&rdo;

赵碧嘉眯了眯眼睛，这是打算把她扯进来？心里冷笑两声，赵碧嘉没有出声，先听她怎么说。

不然贸然跳出去，好像她心虚一般。

况且占理又或者占优，从来都不是看谁话说的多的。

赵碧嘉虽没出声，不过净妃接上了，&ldo;还是别养猫的好。养不熟还抓人，万一伤了别人怎么办？&rdo;她扫了赵碧嘉一眼，又去看了看张贵妃。

&ldo;公主还是养些兔子等温顺的动物好。&rdo;

张贵妃的斗志一下被点亮了，眯着眼睛，言语里都是恶意，&ldo;净妃……身子是挺弱的。&rdo;

赵碧嘉看见净妃的手一下子握成了拳头。

要说净妃，也算是跟她们是死仇了。净妃郭氏早先是皇后的，可惜皇帝一点都不喜欢她。后来那个时候还是皇后的净妃处处针对她亲妈张贵妃，处处使绊子，还让张贵妃在太阳地下跪过。

至于再后来，皇后之位被废，得了个净妃的称号，住的地方专门更名叫做静心殿，很是讽刺。

赵碧嘉拉着太后的胳膊，道：&ldo;祖母，团团可乖了，况且一见人就跑，怎么可能抓到人，再说……&rdo;赵碧嘉也看了看庞贵妃，又看看净妃，&ldo;又不是小鱼干，团团干嘛扑她们。&rdo;

李太后一下子被逗乐了，拍了拍赵碧嘉的胳膊，笑道：&ldo;你父皇也养着猫呢，你的团团也是能养下去的。&rdo;

被赵碧嘉眼神指点过的两个人脸色顿时差了起来。

赵碧嘉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她知道这位太后在宫外住了几十年，而且这几十年里生活的可谓艰辛，想必也是熟知猫狗习性的，说什么猫会抓人，不过都是借口。

况且净妃……前一位刘太后选的，就算她说的有道理，现任李太后也不会同意她的。

要知道刘太后可就是那位换了李太后的儿子，又让李太后孤苦无依在宫外过了几十年的罪魁祸首。

听见太后发话，新任的皇后也开口了，这一位比前一任要聪明的多，上台之后对张贵妃处处忍让，倒是没怎么起太大的冲突。

&ldo;不就是只猫吗？养养也没什么。&rdo;她做了和事老，一边笑一边说：&ldo;养个猫挺好的，看碧嘉这么健康。&rdo;

太后又拍了拍赵碧嘉的手，&ldo;可不是，就你的小脸红扑扑的。&rdo;只是说完脸上又有忧虑之色，眉头也略皱了皱，&ldo;我还记得刚回宫的时候，她们几个陪我逛后宫，最后走下来的就只有碧嘉和暄儿两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