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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昨晚我看见她手上的红线已快蔓延至手背,太师父的精纯内功已经无法压制‘血砂’,她现在别说不能与人比拼内力,就算是一般的高手,战斗力超过半个时辰都会消耗她的元气。”
玉初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手指却在慢慢收紧。
“你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燕绥自然知道。
一个人的精神元气消耗殆尽身体就会极度虚弱,没有任何抵抗力,便是一般的风寒都有可能要命,更何况身中剧毒的苏浅璎?若真到了那一天,血砂爆发,苏浅璎就再无回天之力了。
“你是担心太后强行将她留在宫中。在皇宫,那就是慕家人的地盘,随便给她按个罪名再杀人灭口,太简单了。”
燕绥感叹。
诚然玉初在宫里有探子,可若太后真有意为之,强权之下,生命如蝼蚁。
“难怪你这么着急的赶来天熙,还抛下仪仗队伍,自己一个人先进京。”
玉初不说话。
她定是察觉到自己体内的毒快要压不住,又不想让身边的人担心,才一个人来了天熙,用自己最后的时间报仇。至于报完仇以后,她大概没想过自己的未来,或许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未来。
燕绥看着他,那小丫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小子估计得把天熙弄个天翻地覆,直接挥军南下都有可能。
“其实你大可以直接进宫,亮出你的身份,保证天熙这帮皇室个个把她当菩萨供起来。”
玉初抿唇,半晌才道:“她不喜欢。”
不喜欢凡事都依靠他的身份,不喜欢世人因她而对他指指点点,不喜欢将他牵连其中。
更或许…不喜欢欠他。
玉初垂眸,喝下一口凉茶。
这茶是她最爱喝的,不,其实不是最爱,只是不得已的习惯而已。他亦这般习惯的,陪她喝了十几年。
早已风干了的清香若有似无飘在鼻尖,仿佛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依旧是凉的。
入口是凉的,落入腹中,依旧是凉的。
她这十六年的人生,都是伴随着凉和冷,便是至亲的亲人,也凉薄如盘旋在苍雪山山顶的冷风。
冰冷彻骨。
可他视为珍宝的女子,怎能为人所欺?
不愿拂逆她,不愿让她失望,所以放纵她继续呆在赵府,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但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都要扼杀在摇篮中。
------题外话------
发现前期感情戏少了点,这一章加点男主心理活动吧,明天继续虐渣渣。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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