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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之年少时,也曾因为这些事烦过,到底年少轻狂。如今大了,知是非了,才恍觉不同。
谢陵感觉到羡之的目光灼灼地打在他身上有一会儿了,连赵祚都皱了眉。
这样下去,可能不太好,谢陵想。
谢陵抬了手,推了推羡之,道:“不想去帮帮忙?”
经谢陵这一番提点,他才向那杏树瞧去,见赵世、陆岐和观之正跪坐树前挖得起兴,可惜这处没了旁的工具,又是在谢无陵当初走后便封了院子,更是没什么趁手的东西来掘土,只能凭手挖了来。
羡之看了两下,从篱墙边上,捡了一方青瓦的碎片,也过去帮忙了。
大概这也是几位王孙最接地气的时候了,谢陵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突然咳了起来。
赵祚抬手替他拍着背,待他咳声渐息,才问道:“在笑什么?”
“三个王子和一个王爷挖着我院子里的树,”谢陵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憋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道,“是……我之荣,嗯,是我之荣。”
“如此便是你之荣,那寡人是你什么?”
“是我情衷处。”
谢陵抬眸对着赵祚说着这话,桃花眸里的风情是赵祚甘愿为他引颈待戮的起始。
赵祚轻咳了两声,提了提衣袍,似在掩藏着什么反应,又深呼吸了几口,本想瞥一眼身边的惹祸人,却见他一脸无辜模样,也只有忍了下来。
赵祚将目光转开,看向了树下挖着土的人们,听着谢陵突然道:“你说,若挖出来的是一坛酒,那他们不是要失望?”
“不会的。”
“嗯?不会有酒?”
“不会失望。若是你埋下的,当是十五年陈酿了。”
“你要喝?”谢陵眉尾一挑。
“当尝一口。”
“那不行,得再埋三年。”谢陵说着,心口却突然像被什么攒紧了几分。他掩在袖下的手拳了来。
“埋三年,凑嫁妆?”
“谁的嫁妆?”谢陵蹙了眉,将心口那一瞬地不适压了下去,顺着赵祚的话问道。因着这问话,赵祚心情甚佳,遂未将这蹙紧的眉放在眼里。
“你的,嫁我之用。”赵祚准备以牙还牙,说得一脸正经。
说完生受了谢陵睨他的一眼,眉上却满是喜色。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新年快乐啊~
桑落之赌
“你……”谢陵睨了他一眼后才道,“好像变了。”
“变了?”
“非是记忆中的那个从山郎了。”谢陵皱了眉头,声音变得极小,但赵祚还是听到了。
十五年了,赵祚气过,爱过,悔过。眼前人于他心头的地位,也早已今非昔比。他主动抬了眸子,对上了谢陵的眼。
原来的谢平之总能看穿他的心思,现在的谢陵,便是当时才入扶风的谢无陵,怀着对他满腔的热烈,义无反顾地来到他眼前。
赵祚想他看见自己眼底里的心思与柔情,那大概是比什么山盟海誓还要管用的情话。
但谢陵刚对上了他的目光,还未细究出藏在目光深处的那一味情愫,便被陆岐的声儿唤了回来。
“山人!山人!”
“啊?”谢陵没有力气同他喊,是赵祚替他应了声。
“圣上,挖出东西来了!”陆岐三两步上来报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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