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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真走了。
姜知漓忽然有点欲哭无泪。
空荡的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窗外呼啸的风顺着窗户挤进来,像哀嚎的哭声。
心里的落差感和孤独感再一次被无限放大。
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天气,姜知漓所有的多愁善感,矫情的伤春悲秋,都在此刻被尽数勾了出来。
他还不如不来,来了又走,让她更难受了。
刚刚还说那些让人想歪的话,现在说走就走。
不会是去陪简语凡过生日去了吧?
女人的联想能力在某些时刻总是能做到无比的发散,譬如姜知漓现在。
一边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他陪简语凡过生日的画面,姜知漓咬了咬牙,脑中都快沸腾了,手狠狠锤了几拳怀中的枕头,几乎快将枕头砸变形。
“傅北臣......渣男!”
“说走就走,脚踏两条船,你好烦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喜欢就别搭理我啊整天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无辜的枕头害怕极了,可能是因为从来没见过这么暴力的女人。
就在姜知漓骂得起劲时,门口的把手发出一声轻响。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怔怔抬头看去。
傅北臣就站在门口,一手拿着一叠文件,另一只手拎着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是全新的洗漱用品。
姜知漓呆呆地眨了眨眼。
完了,她好像误会了。
傅北臣好像只是出去取东西而已,并没有打算留她自己一个人在医院。
完了完了完了,她刚才骂他的话没被他听见吧?
傅北臣拎着东西走到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起,目光沉沉地凝着她。
好像一副要她给个解释的架势似的。
姜知漓吞了吞口水,手下默默把枕头被打出来的褶皱抚了抚。
她讪讪笑道:“输液输得太久,手麻了,活动活动而已。”
傅北臣轻嗤一声,看她的眼神里清晰表达出一个信息。
信你就有鬼了。
“.........”
被他盯得心虚,姜知漓只好先发制人,小声嘟囔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冷冷挑眉:“不敢。”
“怕被雷劈。”
姜知漓怔怔地反应了几秒,嘴角忽然不受控制地上扬起来。
“这就对了嘛.....”
傅北臣不再搭理她,神情淡淡地把刚刚拿进来的资料翻开来看。
哪怕他态度冷淡,姜知漓还是忍不住笑,轻声嘟囔道:“下雨天不能乱跑......”
要好好地呆在我身边。
深夜,窗外电闪雷鸣,大雨瓢泼,几乎快要将整座城市倾覆。
病房内,温暖如春,只一盏落地灯静静散发着盈亮的光芒,安静而温馨。
姜知漓今天睡得太多,再加上药效逐渐过去,身上越来越痒,现在已经彻底睡不着了。
她盯着窗外的雨景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悄悄翻了个身,把头转到傅北臣那边。
他就坐在沙发上,距离她不到五米的距离,眉眼冷淡,深邃俊朗的五官轮廓被光影勾勒得异常柔和,神情专注地看着手里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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