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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在发出句子的最后一个清音的同时，兰用指节在桌面上敲了一下，烛火感应到振动跟着摇晃起来，兰倒映在身后墙上的阴影身后幻化出两片黑影，仿佛巨大的翅膀在扇动着。

&ldo;好吧，我还会再来的，在我确认了目击者的证词之后。&rdo;

&ldo;没问题，但是最好请你晚上来访，摩根先生。&rdo;

兰说完后整个人又缩到了藤椅里，话题结束了。已经站起来的摩根只好摸索着离开，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兰的声音从内间传来。

&ldo;你知道x代表什么吗？摩根先生。&rdo;

&ldo;是什么？&rdo;

&ldo;是吸血鬼，那是吸血鬼教派的标志。&rdo;

微弱的光亮突然消失，摩根感觉周围的黑暗仿佛猛兽一般随时都可能扑上来把自己撕裂。他猛地扭开木门冲了出去，房子外天气依然阴沉，衬衫一下又粘在了身上，但是一想起那黑暗的砖房还有那个苍白的年轻人摩根开始享受起这可爱的天气来。

字母x，那个尸体双手交叉在胸前的姿势，血液被抽干的尸体，吸血鬼……

闷热的天气里摩根打了个冷颤，冰凉的液体突然打在脸上。

&ldo;该死，竟然下起雨了！&rdo;

12

阴雨的天气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星期，窗外的雨声让汉斯连做祷告的时候心情都十分烦躁。也许让他烦躁的不是雨声，是对面帕克先生房子里传来的欢笑声，今天是礼拜天，做完礼拜的人们正聚集在那里举行晚会。

做完祷告的汉斯抹了点糙莓酱在面包上，红色的果酱让面包看起来欢乐了许多。

敲门声在汉斯张嘴的时候响起，汉斯摇头苦笑，每次这样打断自己吃饭的除了兰他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ldo;快进来吧，外面下着雨呢。&rdo;

门外果然是兰，一身黑色的他站在门前的防雨檐下，干慡得好象从艳阳高照的土丘来到这里。

&ldo;打搅到你吃饭了吗？&rdo;

&ldo;当然没有，正好一起吃。&rdo;

汉斯手脚麻利地从冰箱里拿出面包塞进烤面包机里。

&ldo;两片对吗？&rdo;

&ldo;我可以再多吃一片吗？&rdo;

&ldo;哈哈，别象个孩子似的，当然可以。&rdo;兰天真的问话让汉斯大笑得靠到了他肩上，&ldo;啊，对不起。&rdo;

兰略低的体温让汉斯突然想起这个平时看起来礼貌而又有点冷漠的邻居大概不会喜欢别人这样靠近他，像装了弹簧一样把头从兰肩上弹起。

&ldo;没关系。&rdo;

兰冰凉的手指突然放到了汉斯的嘴角。

&ldo;第一次看见有人跟我说话能笑得这么开心。&rdo;

虽然动作突兀，但是汉斯并不反感那冰凉的触觉，两人就保持奇怪的姿势静默着，面包机完成工作的叮当声吓了呆站着的汉斯一跳。

&ldo;这样阴沉的晚上有个朋友一起度过当然开心了。&rdo;

汉斯从旁边的洗碗柜里取出碟子，脱离了兰手臂可以触及的范围。

&ldo;今天做礼拜的时候你猜我遇见了谁？&rdo;

把黄油递出去的时候汉斯拉开话题，虽然静静吃饭的感觉不错，但是从对街遥遥传来的笑声让他实在想说些什么。

&ldo;谁？&rdo;

汉斯注意到兰抓餐刀的时候尾指会微微翘起，但是看起来一点都不娘娘腔，有一种莫名的优雅。

&ldo;隔壁亨利街的里雅，出名的美人哦，而且她还答应星期2跟我去约会。&rdo;

汉斯说完笑着咬了一大口已经冷掉的面包。

&ldo;那真是太好了。&rdo;

[太好了]的意思只能从单词里听出来，兰把黄油均匀地抹在柔软的面包上，语气连一丝浮动都没有，幸亏汉斯已经习惯了他讲话的方式，如果是别人8成会认为兰是在嘲讽，而且是十分恶意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