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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聆摇摇头，只是突然冲击导致的短暂晕厥而已，幸好地面都铺了软地毯，没有摔到头。突然想起顾清越这般模样她曾经见过，高二的时候她因为肠炎发作在教室里突然晕倒，前一刻还在和顾清越吵架，后一刻就直直晕倒了，顾清越吓坏了，也顾不得两人是不是在吵架直接将她抱去了医务室，一边跑着告诉她让她再坚持一下，一边跟她道歉说自己错了，不该和她闹，她声音一顿一顿的，听上去像是带着哭腔，那时候江聆意识模糊并不能清楚感受到顾清越的状况，但是顾清越向来凉薄没什么情绪，哭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在她身上才对。江聆抬了抬手：“就是手好像有点疼。”顾清越低头一看，果然瞧见她手背上有一条明显的红痕翻着白皮带着血迹，很明显是刚刚摔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郭晓晓见此赶紧从兜里拿出创口贴，递给顾清越。为了避免一些特殊情况，郭晓晓包里都会放一点止痛药和创口贴。顾清越将创口贴贴在她伤口处，在她受伤的地方轻轻吹了一口气，语气温柔：“不疼了--”江聆一怔，想起高二那次晕厥，刚被送到医务室她就清醒了，胳膊因为撞到桌角导致破皮出血，她缠着顾清越要吹吹。“过来给我吹一下，吹一下就不疼了。”“哎呀，太重了，能不能温柔点。”“不行，你这风也太小了，吹啥呢。”“你就是故意和我过不去是吧，你不想想我是因为谁才躺在这个白花花的大床上--”想到这江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顾清越的动作一顿，将她扶起来：“能站起来吧。”江聆收敛笑意，乖乖站了起来。从刚刚江聆摔倒开始，旁边就早已经围过来了许多人，这会见她没事这些人也都松了口气，毕竟谁都不想在六一晚会当天出这种事故，视为不详。“既然没事了，那就继续彩排吧。”见周围有事没事的人都围了过来，晚会彩排导演赶紧出来组织疏散。胡晓莞在导演说完这话之后准备悄悄溜走，可是奈何她的耳朵比较灵敏，听见了顾清越的声音。“站住，道歉。”不仅胡晓莞，其他人也都听到了这话，导演看了看周围，疑惑：“谁？”顾清越盯着胡晓莞：“道歉。”胡晓莞转过身看着顾清越，声音微弱：“我吗？”顾清越没说话，但是眼神已经表明一切。江聆没阻止，故意还是无意她可是看的很清楚，就算顾清越不喊住胡晓莞，她也会。晚会导演想说什么，但是看见顾清越眼神一直放在胡晓莞身上，便知道她没打算就这么放胡晓莞走，自己也只是个新人导演，顾清越铁了心要找麻烦，他也控不住场，便留下一句“十分钟后再继续彩排”，随后便离开了。周围看热闹的人居多，没人不认识顾清越，这会见顾清越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为难别人倒是第一次见，全都好奇起来。胡晓莞也没想到顾清越会为江聆说话，一时间面上有些难堪，咬了咬唇：“我不知道有人会站在台阶上发呆，我以为她会躲开，不，我没有推卸的意思，都是我的错，下次我会注意的。”江聆还煞有其事地想了想，自己站在台阶上发呆？胡晓莞的眼睛十分大，里面盛满了委屈的泪水，我见犹怜，也正是这双眼睛，让她拥有了许多粉丝。一眼望去还以为是江聆将她怎么样了，那模样看上去委屈极了。江聆：“……”这算哪门子道歉？只差没直接说都怪她自己站在那台阶上还没长眼睛似的不知道躲开。音乐监制人看了看两边，见胡晓莞都道歉了，为了息事宁人只好开口劝道：“晓莞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散了吧散了吧，继续彩排了。”然而顾清越却是不依不挠：“道歉。”胡晓莞低头，声音越发委屈：“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和清越姐关系这么好，会让她这样对我，下次我看见你一定给你让路，都是我的错。”周围人都是混娱乐圈的人，都精明着呢，怎么可能听不懂胡晓莞的话，大家也都知道胡晓莞背后有人在捧，不然刚刚拖了半小时彩排时间的时候导演早就该骂人了，在他们看来胡晓莞这些话虽然听起来确实另有所指，但也是一种退让，也不知道顾清越是真不懂还是不打算懂，还咄咄相逼，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尴尬。“没关系呀，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江聆笑脸盈盈，看上去诚恳极了，“我们握个手吧。”很久以前李非烟就说过，江聆这个人笑起来的时候人畜无害，单纯极了，但实际上却是一肚子“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