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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旁边，九岁的提姆·德雷克在用咸的牛肉三明治蘸着牛奶吃。在喝牛奶这件事情上，他比他的导师显得要更加勇敢。

小男孩的一边脸颊被塞的鼓起了一个兵乓球大小的包包。他晃了晃自己坐在椅子上就够不到地上的小短腿，觉得还是要为自己的导师说一句公道话。

提姆·德雷克：“不管怎么样，那个小男孩一定会追过来的。只要他追过来，相信布鲁斯就不会让他再逃走了。”

这是什么可爱的蝙蝠侠粉丝发言，沈一亭忍不住揉了揉提姆·德雷克的脑袋，并且没有评价他怪异的早餐搭配。

沈一亭是真的见怪不怪。种花家的历史和文明博大精深，牛肉三明治蘸牛奶算是什么怪异，真的让沈一亭评价的话，她只能说，这玩意和油条泡豆浆比起来还是差了点意思。

提姆·德雷克，就是之前不慎被牵扯进小丑的阴谋中，并且不幸被小丑绑架了的孩子。

几天之前，提姆·德雷克自己找上了布鲁斯·韦恩。

早在小丑在哥谭大搞事情并且不幸把自己搞死的那一天，提姆·德雷克就表现出了超越他这个年纪的镇定和聪慧。

这个小男孩只有九岁，但是思维逻辑非常缜密，堪称是天生的侦探。

这样说不是为了恭维德雷克家的小少爷，而只是为了让“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这个事实过早的被一个九岁的小男孩发现这件事显得不那么突兀。

提姆·德雷克的确是蝙蝠侠的迷弟，他非常崇拜蝙蝠侠和他的罗宾们。

但是提姆·德雷克并不是什么恶心的私生饭，如果不是他发现有一股潜藏在哥谭更黑暗处的势力在小丑事件之后悄无声息的盯上了他和他的家人，他是不会找上门来打扰布鲁斯·韦恩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提姆·德雷克总是觉得在那一夜之后他的身边围绕了一些似有若无的目光，似乎有谁盯上了。

这还不够为他提供直接证据，真正让提姆·德雷克觉得惊悚的是，他的同学、老师、家里的帮佣都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向他讲述小丑的“丰功伟绩”。

那些人的渗透能力之强，让提姆·德雷克觉得自己像是落入了网中的可怜猎物。而更加让他毛骨悚然的是，他大概意识到，那些人根本就是想要让他成为小丑的继任者。

哥谭需要小丑，这样才能让哥谭永远黑暗浑浊。而这，应该就是那些背后操纵了这一切的人的最终目的。

提姆·德雷克测算过自己的与小丑的适配性，虽然这样说让他自己都觉得很讨厌，但是冷静分析一下，他的适配性的确很高。

聪明与混沌，天才与疯子，清醒与沉沦，在哥谭的背景之下，这些极端的特质的界限本来就很模糊。

“所以，帮帮我吧，蝙蝠侠。”小男孩认真的对年长者恳求，希望对方成为自己的引路人：“我们从黑暗中来，要向光明里去。我不要与罪恶为伍，也绝对不想被罪恶裹挟，成为刺向他人的利刃。”

言语的力量掷地有声，那个孩子在向他求救。

布鲁斯·韦恩在当时其实是觉得有些悲哀的。太过聪明是一种诅咒，而这个孩子显然是被聪慧诅咒过的人。

这种情绪一闪而逝，蝙蝠侠到底不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