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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想得美,”萧越踢他一脚,“我才是你哥。”
&esp;&esp;秦段睁眼皮都累,懒得和他争,扯下帽子,又回到沉默寡言的状态。
&esp;&esp;“你俩真幼稚,”魏芸冬咯咯笑,“吵嘴吵得比许锐还幼稚。”
&esp;&esp;“……”许锐不满:“喂!”
&esp;&esp;“我哪里幼稚,明明最成熟了……”边咕哝边往她身上黏,就差当场打滚表现不满。
&esp;&esp;魏芸冬嫌弃地推开卖萌打滚的某人。
&esp;&esp;萧越抬手拍了拍李砚岩的手臂:“订酒店,然后规划行程。”
&esp;&esp;“少爷订什么酒店啊,”腿往萧越腿上一靠,将他腿挤过去,“你发通讯给你们家那边的酒店说一下,让他们留个房间。”
&esp;&esp;“你倒是会物尽其用。”萧越鼻腔哼出声意味不明的音节。
&esp;&esp;“俗话说,能省则省。”
&esp;&esp;魏芸冬很赞同:“实现资源利用最大化。”
&esp;&esp;“……”
&esp;&esp;约定好去哪旅游大家就散了,陆续往客房走,萧越也跟着人流走,他发尾还有点湿,几缕头发丝攒成湿漉漉的一团。
&esp;&esp;他头发很黑,黑如泼散开的墨水,脸又生得白,一黑一白对比,衬得立体的五官极其浓艳。
&esp;&esp;中学的时候旷了晚修出去理发,理发店是随便找的学校附近小巷里的一家,里边的理发师已经不年轻了,是叔叔阿姨辈的,有一个叔叔头发白得萧越想叫爷爷。
&esp;&esp;剪头发过程中,他瞟到墙上的招牌,盯着“染发”那一行,突发奇想地问:“阿姨你们这边能染发尾吗?”
&esp;&esp;阿姨看他一眼,摇了摇头:“不染不染,你这头发可别染哟。”
&esp;&esp;“嗯?”
&esp;&esp;“多好头发,”她说,“染了之后就和枯草一样。”
&esp;&esp;“染了你要后悔的哟。”
&esp;&esp;萧越这人身量高挑,脊背虽然总保持笔挺,但旁人看了总觉得他姿态随意放松,一点不绷着,身上的松弛感满溢,打眼就能断定是个生活优越的小公子,要是往细里瞧,单看这头柔顺黑亮的头发也能看出他平日里养尊处优,吃得好睡得好身体好,头发也黝黑发亮保养得好。
&esp;&esp;秦段不蠢,那天萧越将他从地上扯起来,漫无边际的灰沉天色笼罩在他身上,他踏着草地而来,解下外套的排扣将暖意披落在赤裸的肩头。
&esp;&esp;那一刻,秦段明白了秦母为什么要罚他。
&esp;&esp;秦家的行事作风总是保持着一辈延续一辈的粗暴直白,他们擅长用最果断的赤诚与最简单的方式去解决所有问题,堵住所有人的嘴。
&esp;&esp;萧起言就被噎了个半死,憋屈感堆积在心里,像那天灰沉的天色,一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
&esp;&esp;秦段心里原本积郁了易感期的烦躁,不满情绪也有,只是被他习惯性地转化成了空茫的空白,他觉得这场罚跪就像是一场无妄之灾,莫名其妙又让他落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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