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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秋明玉小心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小脸上闪过一抹慌乱，明显的心虚了。大夫人却没有察觉，固执的与老太君对峙。

老太君看了她半晌，才叹了口气。

&ldo;你这倔强性子，难怪卿儿…&rdo;她说了一半，又顿住，而后又摇摇头。

&ldo;你既然搬出礼法，那好。沈姨娘虽然是妾室，但好歹也是长辈，明玉一个小辈，对沈姨娘没有起码的尊重也就罢了，居然还口出恶言，想要辱打之。我倒是不知，秋家何时有这般悖逆的礼法了？还是，太师府教化异于常人？&rdo;

大夫人被老太君一番话说得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却强硬的梗着脖子反驳。

&ldo;沈氏不过一个贱妾，明玉是嫡女。儿媳从未听过，有嫡女见了妾室还要请安问礼的。&rdo;

贱妾？

秋明玉垂下眸子，眼底划过一抹寒凉。

老太君微皱眉，&ldo;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明玉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手辣，残害姨娘。原因，便是有你这样的母亲。&rdo;老太君这句话根本没有避讳任何人，当着众人的面就这样云淡风轻的说了出来。

秋明玉脸色立刻就白了。

第二十三章父子争吵

红萼一直等在大门口，直到未时三刻，才远远瞧见大老爷和老太爷的马车朝着这边驶来。她眼前一亮，连忙走了出去。

大老爷下了马车后，她才看见秋明瑞相继跟着走了下来，想来应是五少爷下学正好碰上出宫后回来的大老爷和老太爷，便顺路吧。红萼迎上去，恭敬的叫了一声。

&ldo;老爷，老太爷。&rdo;

大老爷见到红萼有些诧异，&ldo;你等在这儿干嘛？&rdo;

老太爷也看了过来，依稀记得眼前这个小丫头是秋明月从扬州带来的，只是不明她今日等在这里是为何事。

倒是秋明瑞，立刻就想到自己的姐姐，连忙三两步走过来。

&ldo;红萼姐姐，是不是我姐姐出事了？&rdo;他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带着焦急和担忧。

红萼很配合的眼圈发红，对着大老爷和老太爷道：&ldo;老爷，大夫人要对沈姨娘用家法。&rdo;

&ldo;什么？&rdo;大老爷震惊，而后是愤怒。

&ldo;岂有此理，她现在越发胆大包天了。&rdo;他说着就要走进去，老太爷却走上来，淡淡瞥了红萼一眼。

&ldo;我看胆大包天的人是你。&rdo;老太爷毕竟资历深厚，也不若大老爷关心情切失了方寸。初闻大夫人要对沈姨娘用家法，他也有些意外，不过他显得冷静得多。

&ldo;爹，你‐&rdo;大老爷就不明白自个儿父亲为什么处处偏袒着林氏，那女人蛇蝎心肠，又蛮横善妒，哪里及得上柔儿温柔贤淑，知书达理？如今林氏是越来越猖狂了，居然趁他不在，敢对柔儿动用家法，简直可恶至极。

老太爷无视他满面怒容，&ldo;你忘记今天下早朝时张御史的话了吗？&rdo;

大老爷一怔，眼神深黑了下来。

老太爷又道：&ldo;男儿志在四方，当以国事为重，整日窝在后院里，像什么话？再说，这府里还有你娘，她是个有分寸的，自然会处理好。别忘了，你便是再宠爱沈氏，她也是妾。你的妻子，只有一个。宠妾灭妻的罪名，你承担不起。&rdo;最后一句，老太爷是凑近大老爷耳边说的来，只有他一个人听见。

大老爷再次一震，抿着唇不说话。

老太爷看着他那个样子，幽幽的叹了口气，背着手往里面走。

&ldo;她总归是你的原配妻子，无论你喜不喜欢，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rdo;

老太爷说完已经绕过走廊，往书房而去。

红萼小心翼翼走上来，试探了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