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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就决定了绣两个荷包,毕竟其它大件她也做不来,这已是能亲自动手的礼物里最简单的了。
可是夏莳锦已经答应了父亲母亲,在行宫里除非必要的场合,其它时间均不私自外出,以免再遇上麻烦。这样一来,她想将这片心意送出去,也就变得有些难。
这时穿着五彩裙的宫婢们端着刚刚烤好的兔肉鱼贯而入,送去太子案前的那个宫婢,在将一碟兔肉摆好时,还顺手放了一张纸条在碟边,段禛眸色深沉地抬眼觑她,那宫婢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行了个礼退下了。
迟疑了下,段禛还是将那纸条在案下展开,在上扫了一眼,竟是约他一盏茶后,在林场北行五百步的湖畔见面。
可这字条上没有署名,段禛看了夏莳锦一眼,心说难道是她在约他?其它人大抵没谁敢如此大胆了。
不过转念一想,倒并非真的没有这么大胆的人,段禛将目光移到坐在自己对面的段莹身上,该不会是她?
不管是谁,一盏茶后看谁起身离席便知道了,反正他自有计较,若是夏莳锦,他自是会去,若是旁的什么人,那他自是不会去。
席间觥筹交错,众人吃得餍足,饮得酣畅,刘皇后难得出宫来透一口气,也觉心胸舒畅,跟着饮了两杯。谁知很快就头晕起来,加之舞乐一起,更是头晕目炫,只好先行离席。
崇安帝不放心她,便也随皇后一并离了席,并嘱咐太子几句。
帝后一离席,殿内的诸位就更放得开了,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来回走动着相互敬酒。
眼见殿内氛围已不是太严肃,夏莳锦便对夏徜道:“阿兄,马车里还有父亲的衣裳,我去取来给你,你稍候换了这身湿衣。”
夏徜点点头,目送着妹妹出去。
而这边段禛估摸着纸条上的时辰差不多了,见夏莳锦竟起身离席,心中一喜,原来刚刚的纸条竟真是她所传!早知刚刚他就不应用那么凶的眼神看那个宫婢,倒叫人一片好心反被唬了一跳。
段禛也匆匆起身,同陈英交待几句,让他代为招呼好诸位大人,然后自己走后门悄悄溜了。
因着段禛同夏莳锦走得并非同一个门,故而等段禛绕到宴殿前方时,已瞧不见夏莳锦人了。睃巡一圈儿后,他便翻身上了马,向着北面林场的那个小湖奔腾而去。
待段禛骑马行远,夏莳锦也从马车里跳了下来,其实刚刚段禛就在马车旁边经过,奈何不知她正在里面给阿兄找衣裳。
夏莳锦回到席间,将衣裳交给夏徜,展眼瞧去上位,却发现段禛不见了。
她虽不知道段禛去了哪里,但眼下的确是个给他荷包的好机会,于是她又匆匆出了宴殿,并问外头的禁卫。
“请问,你刚刚可看到太子殿下往哪儿去了?”
夏莳锦进宫次数虽不多,却次次都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是以宫里的禁卫有不少都认得她,也知太子殿下对这位小娘子是一片真心。
故而当下那禁卫也不敢隐瞒,赶紧指明方向:“太子殿下适对骑马往北面林场去了!”
“有劳。”夏莳锦致谢后,便也往北面的林场走去。她骑不了马,但想来段禛这会儿也不是去射猎的,应当走不了太远。
此时的段禛,已然到了纸条上所说的那个小湖,他翻下马背,纵目四望。
这个湖很小,沿岸绕行一圈儿也就百余步,景物都是一目了然,是以段禛确定了夏莳锦并不在这儿。
奇怪的是夏莳锦虽离席比他早一点,却必然是走着过来,可他骑马追来的一路上,却未看到她。想到这里,段禛不免有些担忧起来,生怕万一她遇上小野兽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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