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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余霁，你想啥呢？”阡陌目瞪口呆状，来回转头看向余霁和简晴，似乎对于这两个女生诡异的脑回路感到不可思议。“没事，没事，你继续说，问了她，然后呢？”简晴凭着对于余霁微表情的了解，已经知道了余霁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可不就是觉得阡陌为了事业用了美男计嘛。“她说，是姐姐害的。”阡陌说话间看向余霁。“外婆？”余霁有些不敢相信。“嗯。”阡陌点头，“她说，当年她还在肚子里的时候，你外婆被西夏人抓去了。放人的条件是要二阁主服下他们西夏的剧毒，好在对方守信，如约放人。你外婆脱险后试图将二阁主体内的毒逼出，却发现这毒的作用是侵蚀灵脉，一旦入体就无法排出。最终兵行险着，将毒全都逼到了还在腹中的妹妹身上。因为胎儿与母体相连，毒被驱赶过去了，随后你外婆用结界将毒素全都封在了未出世的妹妹体内。”竟有此事？简晴明显感觉到余霁的眼神中有什么动摇了一瞬。如果这故事是真的，那么萧灵蓉就是害萧清寒失去灵力的“元凶”，萧清寒会那么恨这个姐姐，甚至要夺走姐姐的一切，也就不难理解了。但是……“如果不这么做，二阁主就会有危险了。余霁的外婆这么做，也是为了救她的母亲啊。或许……那个孩子没有生下来就好了……”简晴试图替余霁辩解，而且，再怎么说，就算萧清寒恨她的姐姐、夺走姐姐的一切，可她去祸害其他人就完全是没有道理的了。阡陌轻笑一声摇头，“孰是孰非从来是算不清的，一笔糊涂账罢了。最后不过是胜者为王。”“就算余霁的外婆有愧于她，但是昙灵教的孩子们呢？赵家呢？矩州城的灵术师们呢？她凭什么灭了人家满门？”简晴反驳，虽然很多事确实是胜者为王，但是不代表世间没有是非对错。阡陌只是笑着摇头，不再说什么。“还是得去。”余霁低着头突然出了声，“萧清寒对夜莺没有责任感，她只拿夜莺作为战利品。就像无枉对待火晶石的态度。夜莺迟早会毁在萧清寒手上，而她也不过是在享受毁灭他人的快感。简晴说的没错，有仇可以报仇，但是迷失了心智便是她的错了。”简晴知道，余霁是不打算杀萧清寒了。虽然她还是会去岳州，还是会将夜莺从萧清寒手里收回，交给师父管理。但是，她会留下萧清寒一条命，之后的事，她也暂时没有想好要怎么做。夜莺七部这日天刚蒙蒙亮，飞奔的马蹄扬起尘土，无人知道这二女一男是为何事匆匆赶路，一如无人知晓八百里洞庭之上正为何而连日地惊涛骇浪。“余霁，还有多久能赶到？”简晴顺着江面望向北边，昨日他们便已经沿着湘水北上，远远地将潭州抛在了身后。湘水汇入洞庭，顺着江边走终究是能到达目的地的。“快了，今日必定能到。”余霁只盯着前方，却也多说了些，“师叔昨日的信中说，除了无枉的人之外，他们还顺便‘怂恿’了好些个曾经与清幽阁合作的门派和家族，大伙儿在洞庭上挑衅了萧清寒半天，骂了无数难听的话，气得萧清寒把座下七部在洞庭的全都派出来了。”“七部？”这是简晴未曾了解的。但简晴的疑问被阡陌的声音盖过：“师叔此举做得巧，若是只带无枉的人来，反倒要落人口舌，说无枉和夜莺公开宣战。但若是带的人杂七杂八，师叔就方便以师父的友人的身份行动，实际上还比原来带来了更多人，可是着实能气气萧清寒了。有时候真想知道，在气人的本事上，师叔和欧阳家哪个强。”“诶，说起来阡陌师兄还没给我们讲欧阳家的事呢。”简晴的注意力已经被这个话题吸引了，想起了那封骂骂咧咧了整整两张纸的信，简晴对欧阳家的兴趣再次被提起。无人注意到，余霁瞥了阡陌一眼，没有表态的神情中若有所思。阡陌应该没有发现余霁的神情，饶有兴致地给简晴说起了欧阳家的事：“这欧阳家的大宅建在巴蜀之地的大山里，那天我还没望见他们家的屋顶呢，就遇到了山贼，全身所有的财物全被抢了，那水晶石也被抢了。这可不行！我立刻追上那些山贼，你猜怎么着？好家伙，竟然一路追到了欧阳家的宅子里……”阡陌将故事说得绘声绘色，三人的马儿也不自觉地放慢了步伐。原来欧阳家喜欢搞收藏，他们有个坏习惯，凡是看上的东西都要弄到手，不管是重金收购还是强抢。这么一家子人，出来几个拦路抢劫的山贼也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