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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嘉在吃饭，差点噎住，艰难地咽下去说：“呃。很久以前朋友创业，稍微支持一下。”他当时迷过一段时间，买了一号机二号机三号机四号机，后来嫌没意思，捐给慈善机构了。

边吃边聊了几句，他们发现两组人去看的都是同一部电影。

“哎呀，”何嗣音高兴地笑，“本来我还没好意思说呢，我很喜欢这个导演。但是之前在国内，被以前的同事说‘文艺逼’了。”

夏郁青笑：“有的人就是这样的，自以为是。不用理他们。”

伊九伊眼前一亮，遮掩着嘴巴说：“我也喜欢。”

何嗣音也雀跃，又问：“你喜欢什么歌手？”

“嗯……最近挺喜欢椎名林檎的。你呢？”

何嗣音一说起自己感兴趣的事就停不下来：“啊，《赌局》和她的版本的《loveisbld》，我和青青都挺喜欢的。”

夏郁青是挺喜欢的，也就没否定。

然而何嗣音又笑：“我就说嘛，青青最喜欢爱情题材的东西了。”

夏郁青沉默了。她才不是恋爱脑，她也非常非常讨厌别人这样说自己。

何嗣音丝毫没察觉妻子的不适，继续说：“我喜欢spelllg，九伊和左老师知道吗？”

伊九伊微笑着摇头。左思嘉听过，但不太敢和他开启话题，就没说。

“好吧，不过和九伊喜欢一个导演，我可真荣幸。”何嗣音说，“要是现实里的关系也能这样轻松、愉快、随和就好了。”

气氛缓和了，左思嘉搭腔：“那样就太梦幻了。”

“就是要梦幻一点嘛。”伊九伊说，“现实可以，梦幻也可以。哪一种都可以存在。是吧？”

“说不是也不行啊。”何嗣音一如既往的乐观。

然后，四个人都表现得更自然了。

何嗣音又说了一些父亲的近况。伊九伊其实知道，但也没打断。他们聊了一会儿最近的新闻，谈了伊九伊和孔雪瓷去海外参与的展会。

餐盘里的食物也见底。忽然间，夏郁青说了前一天从陈桥那里听来的事情：“思嘉，你妈妈住院，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探望她呀？”

左思嘉一直闷头吃饭，吃完就坐在旁边，也不摆弄手机，默默听着店里的广播走神。被这样提问，他明显没反应过来。

伊九伊顿了顿，回头看向左思嘉。她的眼睛很明亮，好像也在问同样的问题。虽然说，她的确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左思嘉不想和夏郁青说太多，委婉地回答：“比较忙。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桥听家里大人说了。”夏郁青莫名较起真来，“但那可是你妈妈。阿姨现在病得这么严重，肯定很需要你。你要去看她。”

左思嘉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何嗣音试图平息争执，他去制止左思嘉：“……左老师，请你不要这样和青青说话。青青也是关心你。”

没有想到，夏郁青也不怎么领情，忽然间，大概是，也许是积攒的情绪爆发了，她说：“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的关心。”

“啊？！”何嗣音大吃一惊，露出了很意外的表情。可这表情反而让夏郁青想感慨“你现在才察觉到吗”，“可是……我是想对你好……你为什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