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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她已经炒了两个菜了，现在还在炒鸡蛋，显的那么隆重。她脸色不好，我一问才知道原来还在为蘑菇的事儿耿耿于怀。

因为按照父亲的说辞，爷爷之所以会死亡是因为的了绝症。可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这时发作，那是因为是因为吃了蘑菇食物中毒。当然蘑菇是好蘑菇，是母亲炒的时候没炒好，这才有了食物中毒。

“胡扯八道！”我说。

然后开始安慰母亲。

厨房正对这爷爷躺的那屋子。我站在厨房就看见父亲父亲手里还拿着一张黑色的X光片和刘平头哥说着话进了堂屋。我想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可又不便打扰，就来到院子隔着窗子看着他们。就见父亲拿着X光片迎着窗户对想平头哥介绍。过了一会儿他们出来了，我就进到屋子里。

“这片子里一定藏有什么秘密。”我心说。

可是父亲已把那光片放进条几一个上锁的抽屉里了。

但这难不倒我。

我对于这个柜子很了解。这条几做工粗造，抽屉比较桌子的宽度要短一截，抽屉插进去后末端留有三指来宽的缝隙。我把指伸进那缝隙里一夹，很快就把它夹了出来。

照相有点像巫术！

而X光片因为其医学用途和晦暗的色调，更像是不祥之物。我天生就对这东西有种厌恶，可这时却津津有味儿的看起来。

里面是一个大脑的成像。经过我仔细甄别，终于在图像的右上方找到了个有乒乓球那么大的影像，像是个缩小的女人脸，五官模糊，披散着长长的头发。这张脸好像有魔力，我立刻就被它吸引住了，一心想要把它看清楚。于是我就陷入那黑暗的世界里难以自拔，越看越怕，越怕越想看。就在这时这张怪开始不受控制的向我扑过来，我想抗拒，可抗拒不了。

“不好！这魔鬼要来吞噬我了！”

我么想！然后就听啪的一声，这胶片就贴在我脸上。

我惊慌失措的把片子从脸上揭下来，发现赶紧妹妹站在我面前坏笑，这才明白是她在使坏，把片子拍在我脸上的。

“给你拍个片子！”她说。

2出壳

我差点没被她吓死，刚想要打她她却跑了，这时母亲端着菜进来了。

“快去请柳医生进来吃饭吧。”

我把片子从缝隙插回抽屉，然后去叫平头哥。出门就看见平头哥在走廊里敲注射液瓶子。作为他这一手干的极为漂亮。玻璃瓶顶部砰砰砰碎成粉末，里面药物咯吱咯吱得被抽进注射器。

“进来吃饭吧！”我说。

“等会儿再吃！”平头哥说，“你也过来吧！搭把手。”

我知道是要开始手术了，就跟着进了祖父的屋子。屋子里手术的工具都已备好：一个凿子，一把锤子，一个镊子，半瓶烧酒以及一些棉花等。四个男人沉默的处在一个房间，气氛瞬间压迫起来。

这时就听平头哥说：

“把眼睛给他蒙上！”

父亲就用一张花床单把祖父头半枕半包住，只把头顶用圆圈标注得地方露出来。我也是就在旁边傻站着，然后平头哥指示说。：

“你按着他腿！待会儿别让他动。”

我就按住祖父的腿，发觉他的腿硬邦邦，冰凉凉的，真是一具死人的腿。接着平头哥先是在爷爷脑袋上打了一针，然后就开始凿孔，耳边就响起了锤砸凿子声。不用想就知道是他在凿爷爷的脑壳。我不愿去看，只低头默默数着凿子的声音。

一下，两下，三下，最后响了六下停住了。

我这才抬起头，就见祖父脑壳被凿已被开了个窟窿，平头哥把一个镊子在扎进了脑子里寻找，然后只听见咯吱一声，我身下压得那双腿就动了一下。

我倒并不奇怪，心说：

“人死后大脑还对刺激有反应？”

与此同时，爷爷的脑袋也动了起来。父亲赶紧用胳膊死死的地把它卡住，那架势比杀猪好看不到那儿去。就在我为父亲而担心地时候，一不小心我这边又出乱子了。

我所负责的这两条腿猛的拱起了起来，我赶紧回过神来，想近一步把它按下，没想到他的腿竟然一阵乱踢，竟然把我踹倒在地上。我赶紧又跳上床，将整个身子的骑在他腿上，这才勉强将其压住。

平头哥倒是挺冷静，毫不受我们的影响，依旧有条不紊的用镊子在爷爷脑壳里寻找，不久就把那东西夹了出来。好像是一块玉，白色的，圆圆的。平头哥把它放到茶杯里，对我们说：

“再坚持一会儿呀！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