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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2页）

这个人虽然满头银发，一脸学者气质，可是他眼镜框后的那对眼睛……那对眼睛里的神情却并不是……

他没把握，他抓不准到底是什么。

&ldo;请进，先生，&rdo;韩德曼等哈洛克走进屋子之后，马上把门一关。&ldo;我时常尔跑西跑，到处旅行，人认识得太多，所以一时记不起来了。不过，的确，我在法国外交部里，有几个认识的朋友，还有索波涅大学里也有许多教授朋友。&rdo;

难道是因为他讲话的腔调太铿锵的缘故？

他听过这种声音吗？

还是他摆头的动作？

他挺然直立的站相？

他虽然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可是为什么却仍然透出一股僵硬的味道呢？

不对，并不是他身上某一地方，或者是某一种神态，而是内部加起来之后，所带给他的笼统感觉……

&ldo;我们有个共同的朋友。你晓得她的名字：普莎。外交部四局的。她应该今天曾跟您联络过才对，说我要带话过来。&rdo;

&ldo;啊，也许是有，但是我办公室那些来函或电话，全是由我秘书先处理的，我一时还……您是……贵姓？&rdo;

&ldo;哈洛克。&rdo;

&ldo;噢‐‐对了，哈瓦拉奇先生。请进里面坐吧。以前我在柏林也认识一位名字跟您很相象的朋友呢，他叫斐德烈&iddot;赫柏尼屈。很接近吧，是不是？&rdo;

&ldo;是很象，我想。&rdo;

难道是他走路的样子？

他每一步跨出去的步伐很谨慎，跟他刚才从街上走道时的步伐，完全一个德行。那种龙行虎步的王者之态，只适合中古时期那种穿长袍的宫廷大臣或教会长老，才会有的架势哪！

他忍不住就问道，&ldo;我们以前是否曾经见过？有没有？&rdo;

&ldo;我们？&rdo;掮客双眉顿时向上一挑，把眼镜扶正，打量哈洛克。&ldo;我可记不起曾在哪儿见过你。也许你是我曾教过的一个大班学生的一员吧，可是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也许你记得我，我却难记得你了。唉，老啰……年纪一大，记忆就开始差啰‐‐&rdo;

&ldo;那就算了，不必去费这方面的神，教授。&rdo;

很久以前？多少年以前？

&ldo;您是说‐‐您没接到普莎夫人的电话？&rdo;

&ldo;是没有啊……坐坐，光坐下……我根本不晓得这件事。每天电话多得不得了，一时真是不容易记起来。年纪越大，越不中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