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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另有一层心思。
听说明儿宫选的队伍就要进京了,他要不要去送一送?
帮忙的人说了,一般在各地府衙因为看管的极严,不是相关的人员其他的人混不进去。
可在路上就不一样了,毕竟一天下来总不能光是赶路,怎么着也免不了休整一下。
再说若是有人趁机捣乱呢,何况那路长人少。
这都是机会。
刘二女本就心善,当此之时更是心软十分,叹息一声道:
“去送送吧,这辈子说不得就见这一面了。这孩子亲缘薄,小小年纪就没个亲人,如今碰到咱们也是缘分,别的咱们也帮不上啥忙,现在有机会好歹让她有个念想,知道外面有人记挂她,以后在那见不着面的地儿就算是受苦受累的也熬的下去。”
说到这里,伤感又涌上心头了:
“你说这孩子咋这么傻?她这辈子可怎么活?齐丽盈不做人啊,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干啥看上那有夫之妇,妻不妻妾不妾的,活着时名分不定,死了也没跟男人埋一块儿。
还害死了自个儿子,你说她要活着,可怎么心疼?那可是自个拼死拼活生下来的骨肉,一把屎一把尿的养那么大……
你说早知今日,当初何必争啊抢啊的闹那一场场大戏?老老实实的找个男人嫁了不成?
张知言也是,光想着坐享那其人之美,怎么不想想女人孩子受得苦?他以为自个精的很,其实就是个傻子。
如今他们遭了报应倒是一了百了,留下来的活人可怎么办?”
说到这里,她忽然警醒:
“你可别学他。”
她带了丝羞怯:
“咱们好好过日子。”
张知劲连连点头,赶紧安慰她一通。
待刘二女心情平复,张知劲暗自思忖,大姐儿如今的消息都是听旁人说的,按说他们那些人讲义气不可能骗他,但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人堆里都少不了一个半个老鼠屎害群之马,倒不如他花点功夫去看看真假也彻底放心不是。
打定主意,说做去做。
次日,张知劲老早就起来了。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又吃了一碗面条,他就带着老黑骑上昨日晚上早就喂好的马便出发了。
迎着冷风行了两个时辰来到北边大道旁一处早就说好的小山林里停下,然后交代老黑牵着马走远些等着他,他自个便留下来将形迹打扫干净,又在小山林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只等着宫选的队伍过来了。
随着一阵阵鸟叫声此起彼伏,时间静悄悄的溜走。
辰时末,他忽然感到异常,赶紧睁开那双假寐的双眼,只看见远处尘土飞扬,远远的便听见人声马嘶声不断响起,心里明白那是宫选的队伍过来了,张知劲立时打起精神来。
很快,一只长长的队伍便迎面走过来,只见当头的是几个骑着马的护卫头领,后面跟着几辆精致的马车,前后左右又有一群兵卒精神抖擞的簇拥着。
真是好不威风!
张知劲没有动,他在等机会。那群人早告诉他有人要在路上动手,他们正好能借力一下。
果然,眼见队伍又走了二三十步,忽然前方车队处传来一阵骚动。
张知劲定睛一看,原来却是有一匹马不知怎么的突然倒地不起,多亏赶车的马夫反应快本事大,及时拉住了缰绳,要不然就不仅是马有事,车里的人也得受伤。
前方领头的人这时也赶紧止住马,见此情形,一边摆摆手令队伍停下,一边打发下面的人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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