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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棠最后是被柘湛护着头走出更衣室。程景笙看着都觉得脸热，想起自家小侄女的夺命连环催，他轻咳一声，“那个……程恬问我，顾小姐私藏的汉子叫什么名？”“是让我做个传声筒呢？还是你自己说比较好？”顾棠好不容易抬头想瞄一下周围环境，听到这话，嘴角一阵猛抽，继续倒在柘湛怀里，挺尸装死！在此之前，她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的脸可以连着丢个好几回！“女孩子的事，你掺和什么？”柘湛没好气地甩一记白眼过去。程景笙依旧笑眯眯，半眯的眼眸看起来极其妖娆，然而语气却十分欠揍，“我这不是……作为长辈，关心一下晚辈的情况么？”“你！”柘湛眸色一变。这家伙，居然占起他的便宜来！程景笙笑得更欢了。只要有程恬这一层关系在，这道坎，可就永远跨不过去喽！“算了。我们不和老人家一般见识。”顾棠瓮声瓮气的一句话丢出来，程景笙顿觉膝盖一痛，中箭了！说到狠，还是比不过女人！本想亲自送他们出去的程景笙，直接翻脸不认人，让他们自己叫车。不过，程总又气哼哼地以“长辈”的身份，说教几句，最后还是派助理把人送出去。再次蹭到霸总的座驾，顾棠此时的心境发生了极大变化。她一点都不心慌，只因……身旁有个比霸总本总更霸气的教授坐镇吧？临走前，柘教授甩下一句话把程总怼得哑口无言。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长辈就该有长辈的样子，连个伴都没有，也好意思言传身教？”顾棠有些后悔，当时为啥没有拍下程景笙的样子——那双常年带笑的眸子，瞪得老圆，一副恨不得弄死对方的神情。翻出手机，立即给程恬发信息。【甜甜：你家叔叔，很可爱。】【程恬：？？？】【程恬：懂了。他那只单身狗又被虐惨了吧？】【程恬：可爱？他就是可怜没人爱的典范啊！】【程恬：你那个汉子，我不问了！等我轮休，我亲自过去把人给揪出来！你给我等着！】隔着屏幕，顾棠都能感受到她深深的怨念。好端端的软妹子，怎在学医之后，就变得那么凶残了呢？！“怎么了？”柘湛正处理工作邮件，听到旁边不时传来低叹，有些奇怪，“和程恬，闹不愉快了？”“才没有！”顾棠当即摇头，看一眼前方专心致志开车的助理，低声问，“那你也很早认识程恬了？”“嗯，很早。”柘湛瞄到某人的面色不对，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轻抚她的发顶，笑道，“在我眼中，她就是个小孩。”“呃？”顾棠偏过头，撇撇嘴，“我又没说什么。”“那你呢？”“我？”顾棠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笑道，“她是我高中同学，同一个宿舍的战友！”柘湛抿唇轻笑，手指在大腿上点了点，计算着时间，似乎想起什么，握住顾棠的指尖，放到鼻前，嗅了嗅，“你们高考那年，碰巧是我“嗯，送你。”清冽的气息拂来，一双黑眸好似两道旋涡，深邃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顾棠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