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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顾棠微微抬头，浓密微卷的睫毛轻轻煽动两下，“我又没说什么。”不否认等于默认，这逻辑，没毛病！“走吧。”柘湛伸出手指，轻刮她小巧的鼻尖，眸底的笑意更浓。“好。”母单多年的顾棠还不太习惯当街牵手，多少有些别扭，趁着买奶茶的空档，不着边际地抽回手。某人望着空空如也的掌心，再看小姑娘一蹦三步远的背影，微微叹气。不急，我们慢慢来。再回来时，顾棠两手各一杯奶茶，把其中一杯塞过去，柘湛却一直盯着她手里那杯，神色莫名。她大力吸一口，一颗颗q弹的珍珠在口腔中翻滚，嚼得起劲，嘴里含糊不清，“怎么？不喜欢乌龙茶？”“不是奶茶吗？”音量不大，带着些许委屈。顾棠：“？”柘教授怕是……打开的方式不对吧？“你不是吃素吗？”没过脑的话脱口而出，顾棠险些被珍珠卡到，连咳两声，总算缓过劲来，“吃素，不就是吃斋吗？你喝斋茶的，对吧？”这脑回路，够清奇！偏偏逻辑，没啥大问题！柘教授哑口无言，乖乖地吸一口茶。嗯，味道还行。来游玩的人，鲜少有穿白衬衫出行的，柘湛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中极为显眼，总能轻易惹来各种围观视线。尤其这一秒，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单手握着一杯奶茶，时不时吸一口，抿唇眯眼，似在回味，举手投足之间，简直不要太迷人！顾棠察觉到不对劲，扭头一看，刚刚还没几个人的奶茶铺门口已经排起长队。“一杯乌龙茶，去冰，打包。”“两杯乌龙茶，少冰，打包。”……一单接一单，奶茶小哥兴奋得不行。他居然还能抽空朝这边挥手致意！顾棠哭笑不得，不动声色地站到柘湛身边，大有贴标签之势。她摸摸鼻尖，挑眉看向某人，眼里满是戏谑，“我是不是该要去找他们……抽点水？”柘教授慢悠悠地又吸一口茶，一双深邃的眼睛在日光下微微眯起，“我就值……这点钱？”顾棠：“……”“话题终结者，走吧！”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迈步往前走。明显感受到她情绪上的变化，原本还有些担心的柘湛，在这一刻，稍稍舒口气，心情也放松了些，迈着长腿，跟上去。咖啡店小哥果然没有夸大宣传。早上十一点多，净陶苑敞开的门店里，已经人头攒动。一眼望去，在里头的基本都是年轻的姑娘，她们围着褐色的围兜，忙得不亦乐乎，不少男朋友们站在门外，或玩手机，或倚着墙发呆……再看旁边的咖啡店，也是高朋满座。顾棠用力吸一口奶茶，转过身，看向柘湛，朝咖啡屋指了指，“去旁边，等我？”“好。”他上前一步，轻抚她的发顶，嘴角勾出一抹迷人的笑意，“等你。”哎哟！能不能蒙住那双眼啊！有电！“快走！”顾棠脸色一红，跺了跺脚，还伸手推一把，“要不没位置了！”“嗯。”柘湛点头应下，眉梢遍布温柔。顾棠三两下把奶茶搞定，丢掉塑料杯，就要往里走，却被人拦下，“美女，排队，懂不懂？”“是啊！还要有预约卡，你有没有啊？没的话，就不用排了，今天没位！”“对啊对啊！你到底有没有卡啊？”顾棠停在那里，有些哭笑不得，她就是想走进去看一眼，都不行？净陶苑……竟然火爆到这种程度？这时，有一位穿着黑色围兜的女孩走出来，眉眼清秀，笑容亲切，只听她轻声问道，“美女你好，请问你有没有预约？”“呀！是小蔚老师啊！”“小蔚老师好！”一群凶巴巴的人秒变乖巧小白兔。本打算看看就走，可对着眼前这位笑容可掬的女孩，顾棠竟鬼使神差地去掏口袋，拿出一张卡片。“咦？！这破破烂烂的是什么？”“想插队，也动动脑筋，好不好？”“要仿，也得照着原件仿，好吧？”“嘁！这美女怕不是脑子不好使吧？”顾棠垂眸一瞧，不由地大吃一惊，立马将卡片塞回兜里，翻出另一张递过去。那位小蔚老师没有伸手，却死死盯着她的裤兜，眼睛一眨不眨。“美女，那，那张卡片，能给我看看吗？”声音有些颤抖，眼眶微微泛红，她指着顾棠的裤子。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吃瓜群众纷纷目瞪口呆，一阵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大胆猜测起来，“该不会，那张破烂卡就是顶级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