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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尚飞神情稍顿，回想一下，刚刚的确用了这个字眼，面色有些尴尬，却又不愿意因此输掉气势，当即正色道，“是！我认识她挺久了，会喜欢她，也很正常。”满打满算，他们认识都快三年了呢！柘湛微眯着眸，俊美的脸上，闪过几分危险的气息，声音极沉，“多久？”林尚飞有些愕然，人家做学问的，是不是和普通人关注的点不太一样？这时候，问什么时间呢？“三年了！”林尚飞下巴微扬，多少有些炫耀的意味。才三年，算久么？柘湛敛目，面色平静，语气淡然，“还好。”还好？几个意思？林尚飞有点抓狂，这人就和机器人似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话没腔调，被勾起的话瘾还没来得及发泄，他已经没有争论下去的欲望了。这时，“吧嗒”一声，门从里面拉开，两人同时走上前，齐齐对上一双红肿的眼。顾棠垂下头，声音压得很低，“飞哥，我想单独和你谈一下。”“好。”林尚飞往前一站，就要进去，却被挡住。“我不想在这里谈。”顾棠微微眨眼，两行热泪顺着脸颊往下流。一方蓝格条纹的手帕出现在眼前，她稍稍一愣，思及此刻处境，倒也不矫情，伸手接下，轻声道谢，偏过头，拭去泪水，又道，“洗了，再还给你。”“不急。”柘湛揪着的一颗心总算缓缓落下，还以为她会直接无视他。幸好，她现在不但接下帕子，还能与他说上一句话。“好，那我们出去谈。”林尚飞扭头打个电话，然后转头看着柘湛，“柘教授，请留步，稍后有同事会与你联系。”“好。”柘湛应下，目光始终落在顾棠的身上，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他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发去一条信息。【柘湛：等你，一起回元村。】林尚飞在前头带路，顾棠一直低头，盯着他的后脚跟，跟着他走。两人来到街角的一家咖啡厅，应该刚刚开门没多久，里面还没有客人，只有一个服务员在忙着擦桌子。林尚飞一坐下，连菜单都不看，直接扭头吩咐，“两杯咖啡，不加糖不加奶。”服务员拿着菜单走到一半，立刻应声，却瞧见顾棠的脸色不太对，还是上前提醒一下，“这位小姐，来一杯卡布奇诺吧？”林尚飞闻言一愣，这才回过神来，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对！我还以为是小李……”“小顾，你要喝点什么？”他翻开菜单，往顾棠跟前送。他平时和小李来这里，都是例牌两杯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习惯使然，他居然忘记先问顾棠要喝什么了。“都行。”顾棠推开菜单，情绪有些不稳，显然在憋着什么。“那就卡布奇诺吧。”林尚飞合上菜单，塞回服务员手中，又低声嘱咐一声，让她尽量快点。服务员连连应声。林尚飞不敢催顾棠，就静静地等着，一直在关注她的动静。顾棠面色骤然一沉，双目定定地望过来，一字一顿，“飞哥，我觉得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林尚飞浓眉蹙起，点点头，“你继续说。”顾棠稍微组织一下语言，将心中疑虑娓娓道来。江大ktv死者姜娜手臂上的血色图案，还有迷雾森林里怪树的形象，都与顾诚笔记本上的简笔画极其相似！就连破解怪树攻击的办法都与笔记本上的记载如出一辙！林尚飞眸光一闪，沉声，“你是怀疑……有人照着笔记本，制造出这些？”顾棠面色凝重，重重点头，“极有可能！否则……哪来那么多巧合？！”服务员端着餐盘走过来，低声打断，“抱歉，打扰一下，你们的咖啡与卡布奇诺。”“先喝。”林尚飞见顾棠浑身紧绷，把卡布奇诺推到她面前，轻声安抚，“不急，我们慢慢说。”“不，先让我说完，我怕一会思路断了。”顾棠摇头，抿着唇，继续往下说。据她所知，这个笔记本与顾诚平时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不同，里面记录的东西比较杂，都是他在家，或睡前随手记录下的零散思路。“除了你我，”林尚飞不由地问，“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个笔记本的存在吗？”“应该没有。”顾棠摇头，又道，“这笔记本之前就放在我爸房间的床头柜上。”她想起什么，又道，“平时没什么人来我们家。”“你家一共几把钥匙？”林尚飞倏而坐直，双手交握在前，“包括备用钥匙在内。”顾棠拧眉，摊开手指数，“我一把，我爸一把，还有一把备用钥匙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