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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负责任的推断（第2页）

这时，他的内心已经有了一点猜想。

“果然……灵魂交换仪式根本无法成功吗？哈雷尔还……变成了怪物。”查得的声音有些痛苦，似乎在惋惜哈雷尔的死亡，又似乎在为自己的弟弟感到痛心。

“灵魂交换……”李渔又想明白了许多。

自己为什么会在十一月性情大变，为什么自己的哥哥查得会跟自己说什么“还有两个月就自由了”。

根据李渔的推测，查得早就拥有灵魂交换的能力，或者至少掌握着灵魂交换的知识，在艾伯特被关入囚牢两个月后，他终于学会或是自认为学会了这种交换法术，并拿艾伯特和仆人哈雷尔做了个实验。

可惜的是，实验成功了，但也只成功了一部分，他的确将两人的灵魂进行了交换，但却没能完成彻底的互换，还让仆人多出了能够变成怪物的能力。

“是为了克利福德家族对吗？”李渔毫不示弱，向前一步。

“要不然我才不会那么着急。”查得说道，无奈地摊开了双手，“他们步步紧逼，想得到你身上的力量，我只能兵行险着。现在看来，我没成功，还把一切都搞砸了。”

“不，怪物的哥哥，怎么可能是正常人呢？”李渔觉得自己还有许多事情都没搞懂，但还是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句话。

查得瞳孔骤然紧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盯着李渔，“艾伯特，你真的变了，可你现在的灵魂残缺不全，你不是我的对手。”

“你其实从来都不在意是不是把我交给克利福德，因为你也拥有和我差不多的力量——并且你的力量是可控的，而我在狂暴的时候，只会变成毫无理智的怪物。”

“可后来你发现，我的力量竟然和你有所不同，甚至是完全不同的性质。就在我狂暴的第二天，你告诉我，你准备要让我获得自由，呵。当时的我可真天真，还以为你是真心帮助我的。”李渔摇摇头，虽然这些都是他不负责任的推测，但此时说出来竟然毫无滞涩。

查得的脸色越来越黑，但似乎依然在等待李渔说下去。

李渔不动声色地选择了一个在灯光下的站位，继续说道：“两个月后，你将我和仆人的力量进行了交换，可实际上，哈雷尔的灵魂早就出现了问题，交换失败了，你得到了一具听从你命令的怪物傀儡，而我，则会被你交给克利福德家族，供他们研究。”

“我小看你了，艾伯特，我没想到你的灵魂已经一分为二之后，在这具身体上还能保有如此高的智慧。”

“因为我是怪物。”李渔继续不负责任地做着推测，因为他发现，自己推测的越多，整个故事线反倒被自己梳理的更加清楚。

“很好奇我是怎么离开的吗？是我残存在哈雷尔身体中的灵魂帮了我，他给我留下了字条，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割断了镣铐……毕竟……你已经三天没有出现了。”

啪啪啪，查得鼓掌，“原来是这样吗？你的推理令我惊叹，我的弟弟，我本来还以为能够保住你一部分的灵魂，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得到你全部的力量。”

倏地，他脚下的地面开始闪亮，一股魔法的力量从他身体里升起。

“让你感受一下我的力量吧！”他的金发飘起，浑身散发着淡墨色的光芒。

李渔看着这有些中二的场景，心里补充了一句：“我愚蠢的欧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