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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只穿着寝衣,身下只穿了贴身的底裤,两条白玉般的长腿空空荡荡露在外面。宁久微毫无防备,慌乱地拉着寝衣下摆盖住腿,红着脸瞪他,“顾衔章!”
&esp;&esp;“怎么。”他无耻又坦然地弯了弯唇,笑得优雅,“有什么看不得的。”
&esp;&esp;“你流氓!”
&esp;&esp;宁久微要躲进被子里,又被他握住脚腕。
&esp;&esp;“别动。”
&esp;&esp;顾衔章将手上的小玉罐放在床边打开,一只手握着她细细的脚踝,另一只手用罐子里的小瓷勺取了白色的药膏,抹在她膝盖上,然后用掌心慢慢揉开。
&esp;&esp;他的手赏心悦目,但是宁久微没心情赏。他的掌心热热的,在她膝盖上缓缓揉着,力道不轻不重,像是要将淤青化开。
&esp;&esp;这样疼得很,宁久微蹙着眉想躲。
&esp;&esp;外边,银烛端着小圆子和糕点过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公主轻哼的低吟,和驸马爷低沉的声音。
&esp;&esp;“疼……”
&esp;&esp;“忍一下。”
&esp;&esp;……
&esp;&esp;银烛愣在原地,驸马何时来的?
&esp;&esp;公主刚才不还说想吃宵夜,还要商量一下秋猎的事吗。
&esp;&esp;怎么忽然就,忽然就……
&esp;&esp;不过驸马爷获取公主宠爱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呢,晚膳前公主还在生气,这会儿就……
&esp;&esp;哎呀!
&esp;&esp;银烛害臊地轻跺了下脚,转身跑了。
&esp;&esp;
&esp;&esp;夜里的折枝院看不清海棠。
&esp;&esp;顾衔章站在长廊下,抬头看向天边的月亮。
&esp;&esp;“大人,从金陵的来信已经送到靖仁伯爵府,没有别的情况。”
&esp;&esp;元青立在顾大人身后的灯影下。
&esp;&esp;顾衔章并无波澜地扯了下唇,“到底三等伯爵再没落门楣也在,靖仁伯从来都只是明哲保身,并不是内阁的狗。”
&esp;&esp;靖仁伯是不会把那封信传出去的。
&esp;&esp;元青默了默,“最近,朝中似乎还有人暗中与起云台有关系。”
&esp;&esp;顾衔章低眸把着手上的小玉罐子,方才给公主抹完药,还没放回去。
&esp;&esp;“查到人了吗。”
&esp;&esp;元青:“暂时没有。”
&esp;&esp;“那就继续查。”顾衔章眉目冷淡,“必要时,可以帮一把。”
&esp;&esp;元青静了一瞬,“大人的意思是——”
&esp;&esp;“起云台除了宁王爷,无非就是那个扔在山上十几年的废皇子。”顾衔章负手而立,声音低缓轻淡,“不管要做什么都好,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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