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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昨晚还说自己胆子大，会照顾哥哥的王康怎么像变了个人？但看他们的意思，对自己好像没什么威胁。王平久壮起胆子，说：&ldo;行，你们头里走，爷爷在后面跟着。&rdo;

王健有点不乐意了，就跟弟弟说：&ldo;胆小鬼！不就是被奶奶骂了一句么，有什么好怕的？&rdo;

&ldo;我，我是怕黑。&rdo;王康委委屈屈地说。

也许是王康可怜兮兮的表情使得王平久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一些，一听老伴又骂孩子了，心里别提多难受。他把车停好，走过去拉着孙子的小手，问：&ldo;奶奶又骂你了？&rdo;

这时候，王健嘻嘻哈哈地说：&ldo;没事啊爷爷。奶奶哪天不骂人，我们早都习惯了。不过这次她有点过分了，把我和小康锁在小仓房里，不给我们吃的。&rdo;

锁上？闻言，王平久纳闷地问了句：&ldo;你们怎么出来的？&rdo;

王健哈哈大笑起来，说：&ldo;想出来就出来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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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缓缓飘过了月亮，皎洁的月光映照在祖孙三人的身上。王平久发现，两个孩子的头发上一块又一块的黏糊着，好像沾了什么东西。他伸手在王健的脑袋上撸了一把，低头一看，满手的血！再看被自己拉着的王健，孩子略黑的小脸上脏污不堪，被头发遮挡着的额头上一大片已经半干的血迹。

他不愿意承认脑子里的臆想就是现实，他宁肯相信是老伴动手打了孩子。但事实上，顾美云虽然嘴损了点经常骂孩子，但从未没有打过他们。自欺的心里作祟，他问：&ldo;奶奶，奶奶打，打你们了？&rdo;

话音还没落地，就听王健慡朗的笑声：&ldo;不是奶奶啊。爷爷，你忘了，昨天晚上是你把我们推倒的，要不然我和小康哪会被砸到。&rdo;

王健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那么的单纯，那么的天真；王康似乎更加害怕了，用力地抓着爷爷的手，浑身发抖。

这一切在王平久眼中看来，都是惊悚恐怖得足以致命！他大力地推开了王康，转回身没命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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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了，王大爷，冷静一点。&rdo;洛毅森坐过去，搂着王平久剧烈颤抖的肩膀，&ldo;您现在很安全。跟我说说后来的事吧。&rdo;

&ldo;后来？&rdo;王平久强迫自己回想着，&ldo;他们开始追我，说我跟老伴一样嫌弃他们。他们俩跑得很快，不像十几岁的孩子。我被他们追上之后，又挨了打。小康，我的意思是那个&lso;小康&rso;打我的时候一直吵吵着说很害怕，那个&lso;小健&rso;可是打得很开心，越打越开心。后来我也不知道咋整的，我们就摔到田埂下面的垃圾堆里，没啥动静了。我扒拉着俩孙子看，发现，发现，一大堆的长钉子，好些个钉子都插在他们的，他们的眼睛里和脑袋上。我吓坏了，就往回跑，车也不敢骑了。找了个三轮蹦子回了家。&rdo;

不用问，回到家之后，两个孩子还跟那晚一样，坐在外间写作业。老王顾不得多看一眼，拉着老伴就进了厨房，问她是不是把孩子们关进小仓房了。

顾美云有点吃惊，问他：&ldo;你咋知道的？&rdo;

&ldo;别问我了，你就说有没有这事吧。&rdo;

见王平久也不是责备自己，顾美云就说，今晚孩子的老师来家访了，说这俩个孩子在班级上偷拿了其他同学的东西，她一生气，就把孩子关进了仓房，罚他们不准吃晚饭。

王平久在极度惊恐中把两个晚上的经历告诉了顾美云，顾美云也是有点害怕了。就借着给孩子们端饭的机会，他们俩偷偷观察起来，结果还是没有任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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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王平久两个晚上的经历，洛毅森暂时放下诸多的疑问，说：&ldo;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在五天后才想起报警？&rdo;

&ldo;哎呀，警察同志啊，你是不知道这几天我是咋过来的。我不敢去工地上班了，整天呆在家里。白天孩子们去上学还好点，到了晚上我都不敢出屋。第四天晚上，我就听着孩子那屋有人说话，半夜三更的你说吓人不吓人？我把老伴也叫起来了，我们俩就去门口听动静。结果，里面啥声都没有。看我和老伴一回屋躺床上，那屋又有人在说话。说啥我们也听不清楚，就像很多人在里面唠嗑。&rdo;

第三章初步调查

带着老王离开餐厅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估计孩子放学还有点时间，洛毅森说想去家里看看。老王犹豫了半响，才点头答应下来。

苗安跟着洛毅森去取车，路上就问他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洛毅森一笑：&ldo;这话该我问你吧，要不公孙锦让你来干吗？&rdo;

身材娇小的苗安挺挺胸抱着胳膊，故作蹙眉撇嘴的模样，说：&ldo;姑奶奶又不是神仙，这点线索哪知道有没有猫腻儿？&rdo;

又好气又好笑地抬手给了苗安一记手刀，砍在她的额头上。小丫头立刻瘪了嘴。他数落道：&ldo;不要学苏洁那个口气说话。&rdo;

&ldo;我很崇拜苏姐啊。&rdo;苗安开始表白，&ldo;她很强大的。从小就没有妈妈，爷爷和爸爸还有几个叔叔都是道士呢，很牛逼吧？&rdo;

本来还惊讶于苏洁的家世，结果被苗安最后一句话打破了所有的好感觉。他哭笑不得地说：&ldo;女孩儿家不准说脏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