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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链由许多细小的钻石串起,末端编织成一个结,尾端柔软地垂下。
陈家娴还没看清,潘乔木已经动作很快地把项链系在她的脖子上:“这才是你的生日礼物。”
他手腕上昂贵的白金腕表冰凉地擦过她的脖子。
他又抱住她。
她感觉他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但你是自由的。”
说着,他又很紧张地系了系陈家娴身上的结,然后用手臂死死箍住她。
陈家娴挣扎了一下,潘乔木没有放松,声音有点颤抖:“大家这么熟了,给我个面子。”
陈家娴闷闷笑出声。
她仰起脸,眼睛很亮:“如果你不亲我,我怎么知道有没有欲望呢。”
潘乔木脑子里噼里啪啦放起烟花。
他低头,高挺的鼻梁抵住她的鼻尖。他听见她说:“但我是自由的。”
他吻了下去,堵住她其余的话。
“现在,你有欲望了吗?”他低声问。
陈家娴看着他,眼睛不闪不避。
“我有。”她说。
……
电梯门打开以后,潘乔木紧紧抓着陈家娴的手,把她的指纹录入自己家的门锁。
他似乎在宣誓着什么,又仿佛在下什么决心。
但他什么都没说。
这个夜晚细密而绵长。如果冰雪消融,河流会永远柔软地流动。陈家娴的耳边似乎总回荡着老榕树的叶子声,哗啦啦,哗啦啦。那是风穿行于其中声音。
欲望将她的身体拉扯得纤细至透明。
灵魂是复杂的,肉体是简单的。
在某个瞬间,她愿意就这样消散在风中,在河流中。
……
清晨的闹钟响了。
破天荒的,两个人齐齐睡懒觉。
潘乔木闭着眼睛,很顺手地捂住陈家娴的耳朵,另一只手准确无误地伸出,按掉了两个人的闹钟。
他翻了个身,从身后将她抱入怀中。卧室里一片安静,陈家娴再次沉沉睡去。
期间手机又叮咚震动了若干次,大抵是无穷无尽的工作消息、邮箱提醒、早间新闻。陈家娴很累,在半梦半醒中抓了片刻,没能抓到手机,也没能成功醒来。随即,有人从枕边抽走了她的手机,世界恢复了安静。
耳畔传来潘乔木的声音:“我学会做饭了。你来尝尝。”他摸了摸她的头发。
陈家娴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没摸到自己的手机:“几点了?”
潘乔木刚从浴室出来,正在擦头发:“7点45。”
他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你的手机,我拿去充电了。”
陈家娴坐起身,潘乔木随手拽了件衬衫披在她身上。
她问:“手机递我,我先查阅邮件。”
潘乔木微妙地顿了顿,回避了她的请求:“时间不早了,你先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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