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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第1页）

&ldo;难道他们夫妇，不想传国于子孙吗？&rdo;

&ldo;那是以后的事情了，&rdo;姜节苦笑一声，&ldo;反正我是活不到那一天了，索性便不操这个心了。&rdo;

&ldo;哈！&rdo;

&ldo;可是眼下，正是操心的时候呀。&rdo;姜节提醒申王。

申王面无表情地说：&ldo;那就看看吧。&rdo;

&ldo;嗯？&rdo;姜节再次提醒，&ldo;越早，越有回旋的余地。&rdo;

&ldo;太子那里，成败还未可知，&rdo;申王还保有最后的坚持，&ldo;太子若不能成事，便依你。&rdo;

【这么痛快？】姜节有些惊讶看了申王一眼，旋即释然‐‐毕竟是申王。

申王却又喃喃地道：&ldo;越君伪称反攻，是知是真是假。&rdo;

这一定是说给自己听的，姜节心知肚明，回了一句：&ldo;我亦不知。是真不知。我平生最爱占卜，爱抢先一步看明白事情。老师的这些学生，我总能猜出他们的想法来。唯有希夷，她的想法不用猜，是放在外面的，但是她的做法，却是猜不到的。王有什么想法，大可一试，不必对我讲，也可将我扣在宫中，试试看……成是不成。姬戏，难道真的是个蠢人吗？&rdo;

申王忽然道：&ldo;那你就卜一卦吧！&rdo;

&ldo;咦？&rdo;

&ldo;卜一卜，她的死期！&rdo;

&ldo;这！&rdo;

&ldo;那头白虎，不是还在吗？&rdo;申王冷静地说，&ldo;养了这么些年，它也该顶点儿用了。正好，用虎骨卜她，不委屈她。&rdo;

于是杀白虎，取其肩骨，就在王宫之中设祭。姜节双手微微颤抖地接过骨头，骨头上犹带着浓烈的味道。姜节轻声道：&ldo;太新鲜了。&rdo;

&ldo;我等得起。&rdo;

待虎骨合适，姜节亲自动手，将骨头稍作修整，于火堆旁，将虎骨钻出小孔，放在火上炙烤。过不多时，骨头开始变色，慢慢地出现了纹路。申王经的祭祀多了，也懂些卦辞，伸出去看时，只见纹路越来越深，继而&ldo;啪&rdo;地一声。

&ldo;虎骨如何会开裂？！&rdo;申王震惊地问。

姜节低头看着手上的两片骨头：&ldo;我亦不知。&rdo;

&ldo;再来！&rdo;

如是者三。

姜节释然地将手中两片裂骨扔进火中：&ldo;其命在天，非人力可窥。&rdo;

申王沉着脸道：&ldo;你忘了一件事情‐‐她是妇人。&rdo;

&ldo;妇人、丈夫，于天地，有何不同？&rdo;

&ldo;妇人，就要生儿育女。&rdo;申王轻声说，也许就会死在生育上。不死在生育上，也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去抚养子女，恢复健康。申王至今，还是轻视姜先的。一个鹌鹑一样的男孩子，对阵杀敌，要妻子去做。一旦他的妻子不能帮他了，他还有什么呢？唐国人丁不旺，女君纵有千般能耐，第一要务，还是要生孩子的。

姜先这亲，结的真是妙。他们夫妇忙着，太子嘉也能得到喘息的机会。

姜节道：&ldo;王改主意了？&rdo;他有些紧张，担心申王想到优势，又要决战。则怨仇越结越深，恐有不解之虞。又担心申王所言，卫希夷早亡，或者误事。他对姜先，也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太信任‐‐姜先的妻子未免太能干，在她光芒之下，姜先的能力很容易被忽略掉。

申王道：&ldo;没有。若她能过此难关，我……也要保下申国不灭呀。她要过不了，申国更不会亡！太子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他，或许会有不足之处，却不是个办不成的人！&rdo;

事实很快给了申王一记耳光‐‐太子嘉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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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嘉的运气实在不好。

他有傲气，傲气逼着，他也得实干起来。有申王多年教导，庶务、心术，皆有所成。治水要实干，他选拔了实干的人，不管是否能言善道，只要肯干活，他便依据其能力、政绩，给予奖赏和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