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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但你头脑里却有这样的想法。&rdo;波洛坚持道。

&ldo;我想知道……如果有这种可能的话。&rdo;

&ldo;以我的经验，我应该说没有。顺便问一下，你曾被施过催眠术吗？&rdo;

&ldo;当然没有。你认为我会让自己做这种无聊之举吗？&rdo;

&ldo;那么我认为你的担心是绝不可能的。&rdo;

&ldo;但那个梦，你这个傻瓜，那个梦。&rdo;

&ldo;那个梦当然很奇特。&rdo;波洛若有所思他说。他顿了顿接着说：&ldo;我应该看看这出戏的场景‐‐写字台，挂钟，左轮手枪。&rdo;

&ldo;好的，我带你去隔壁。&rdo;

老人理了理他晨衣的皱褶便要起身，然而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坐回到椅子上。

&ldo;不。&rdo;他说，&ldo;那儿没什么可看的。我该说的都说了。&rdo;

&ldo;但我还是应该亲自去看一看……

&ldo;没这必要。&rdo;法利粗声粗气他说，&ldo;你谈了你的看法，就这样吧。&rdo;

波洛耸了耸肩。&ldo;随您便。&rdo;他站起来，&ldo;对不起，法利先生，我不能够帮助你。&rdo;

本尼迪克特&iddot;法利目不斜视，看也不看波洛一眼。

&ldo;不要在这儿耍什么花招。&rdo;他咆哮道，&ldo;我把事实都告诉了你……你却无能为力。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回去以后给我寄份这次咨询的收据。&rdo;

&ldo;我不会忘记的。&rdo;波洛于涩他说完起身向门口走去。

&ldo;等一下。&rdo;富翁把他叫住，&ldo;请把那封信给我。&rdo;

&ldo;你秘书写的那封信？&rdo;

&ldo;是的。&rdo;

波洛的眉毛扬了起来。他把手伸进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老人。老人扫了一眼点点头把信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波洛又转身向外走去。他感到一阵迷惑。他的脑子在一刻不停地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隐隐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他的……而不是本尼迪克特&iddot;法利的。

当他把手放在门的环形把手上时猛然醒悟过来。他，赫尔克里&iddot;波洛，其实是为自己犯的小错误内疚！他又一次转身走了回去。

&ldo;非常抱歉！由于对您的问题过于感兴趣使得我做了件蠢事！我递给您的那封信……不巧我把手伸进右边的口袋而不是左边的……&rdo;&ldo;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rdo;

&ldo;我刚才递给您的……是洗衣工弄坏了我的衬衫领子写给我的道歉信。&rdo;波洛歉意地笑了笑，把手伸进左边的口袋，&ldo;这是您的信。&rdo;

本尼迪克特&iddot;法利一把抓了过来吼道：&ldo;见鬼，你怎么就没注意！&rdo;

波洛拿回洗衣工写给他的纸条，又一次优雅地道了歉，然后离开了房间。

他在外面楼梯平台上停住了脚步。平台很大，对面是一件古老而笨重的栎木家具，旁边摆有一张狭长的餐桌，桌上散放着几本杂志。旁边还有两把安乐椅和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插有鲜花的花瓶。这使他感到有点儿像在牙医的候诊室里。

男佣正在下面的大厅里等着他。

&ldo;先生，我能给您叫辆出租车吗？&rdo;

&ldo;不，谢谢！今晚夜色不错，我还是慢慢走回去吧。&rdo;

街道边霓虹灯闪烁，街道上车水马龙难以穿越，波洛只好在人行道上停住了脚步。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ldo;不，&rdo;他自言自语道，&ldo;我一点儿也不明白。没有道理。